雪糕是蔓越莓的,外面裹了一层白色巧克力脆皮,味道挺不错。

    中午的大太阳烤着,真的很热。吃几口雪糕,暑气顿消,确实很舒服,黄栌又咬了一口。

    “好吃么?”

    “......好吃。”完全没有骨气!

    回去的路上,看见自己的手机壁纸,黄栌才想起来,自己在寺里虔诚拜佛时,居然忘记了求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完了,此生无缘见到“Grau”复出了。

    Grau是黄栌最喜欢的一位画家,可惜他出现在人们视野里的时间,太过短暂。

    而且他最高光时,黄栌还在上小学,等她开始着魔般地喜欢Grau的画时,他已经封笔不再出现了。

    因为是国外走红的画家,为人又低调神秘,相关消息都很少能查到。对于他的封笔,也是众说纷纭,传说什么的都有,还有说画家英年早逝的。

    黄栌对传闻不怎么相信,隐隐希望他会有复出的一天。

    怎么就忘了求一求这件事呢!

    算了,还有机会,以后去“觉灵寺”再求也是可以的嘛。

    回到孟宴礼家里,杨姨已经做好了一大份香辣蟹,也真的买到了新鲜的生蚝做了蚵仔煎。

    吃饭时依然没提及孟宴礼的生日,黄栌看了孟宴礼一眼,见他只夸杨姨手艺好,然后看似漫不经心地睇了她一眼。

    她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默契地什么都没说,只专心地听杨姨讲起在海鲜市场遇见的趣闻。

    吃这顿饭时,黄栌并没想到,她很快就会在孟宴礼家里见到一个艺术家。

    那是孟宴礼生日的隔天,为了一雪香槟断片和睡过头的前耻,黄栌起得特别早,钻进厨房给准备早饭的杨姨打打下手,帮一点力所能及的小忙。

    “黄栌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和杨姨说,杨姨给你做。”

    “不用了杨姨,您做的我都喜欢,真的。”

    庭院外有人按了门铃,杨姨向窗口看去,被无花果树茂密的大叶片挡住了视线。

    她把沾了水的手在围裙上抹了两下:“我去看看。”

    青漓盛夏的早晨有些微凉,黄栌在海鸟与蝉的鸣声里,忽然听见一个男人爽朗的大笑。

    她好奇地从厨房探头出去,看见杨姨正领着一个穿着背带裤的男人进门。

    男人看上去年龄和孟宴礼相仿,但穿着打扮上完全不是一种风格。他戴了一顶画满涂鸦的渔夫帽,鞋子也是涂鸦款,看着挺潮流的。

    他一进门就大喊:“孟哥,我的孟哥哥,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