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别蹭了,老子天灵盖都要被你蹭开了——”

    更要命的是,路沨还一直追问他是不是真的在车上偷亲人了,他一阵挣扎无果,只好抓紧路沨衣服:“假的假的,别、别问了……”

    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扩散开来,路沨似乎也察觉到他已经害羞到极点,所以又想着替他找理由,还用手抚摸他的后颈,先安慰道:“好好好,没事没事,不问了,我知道楚神不是故意的。”

    然而,楚亚却一个愣神,很快把头埋得更低。

    他任路沨抚慰自己脖颈,整个人都快烧起来,挤出半句回答:“但是……”

    “但是我就是故意的啊……”

    瞬间,路沨的手便停住,随之而来的是逐渐发烫的掌心温度。

    接着,路沨松开怀抱,楚亚刚要疑惑,对方便敷衍地“嗯”一声,还莫名推开他,慌乱得站起来:“我、我先去洗澡……south的账明天再跟你算!”

    楚亚愣愣地改抱住空气,直到听见路沨把浴室门都反锁了,他才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所以脸红到窒息,跟快淹死了似的赶紧爬上床,蒙住被子装死。

    大概……路沨这个澡,洗的得是冷水吧。

    后来睡下时,楚亚都没敢问路沨之前是不是在吃醋。

    对方拿走了他的胡萝卜,也不知道是不是打滚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楚亚也连打招呼的勇气都没有,真跟犯人似的呆呆坐床边,懊悔自己为什么认罪找死。

    这、这么下去……是不是迟早得挨艹?

    但很快他又猛地摇摇头,满脑子的弹幕都在骂自己:你他妈……你想得美。

    倒是路沨拿着拧好的毛巾出来,打断他的思路,摁住他的脸擦了擦。

    经过一夜挣扎,对方似乎也恢复了成熟温柔的样子,说:“咳,昨晚……我太丢脸了,你忘了吧。”

    被温水浸过的毛巾很柔软,楚亚抬头看路沨,总觉得现在的路沨跟自己想象中不一样了。

    所以楚亚尽量随意地问:“你……你昨晚那是在吃醋吗?”

    路沨一下顿住,语气明显比平时急切了一丝:“……怎么可能?我吃醋?”

    “我除了吃饺子放醋,什么时候还吃过其他醋?”

    楚亚狐疑地问“是吗?”,看路沨用力点头,他反而更加怀疑,故意说:“你不是要算south的账吗?他约我这周三吃火锅。”

    这话题岔开得十分突兀,路沨似乎轻易识破:“哦……”

    “行,你去啊,反正又不是约你开房。”

    ——但似乎,又没识破:“吃、吃什么火锅……你那么喜欢吃火锅,我买家火锅店给你怎么样?”

    毛巾在他手上快被搅成中国结了,楚亚想笑不敢笑,摇头:“……我看路队还是给自己开家饺子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