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何睿面色大变,立身而起,而后看了看李浈,说道:“将军”

    李浈闻言长叹一声,道:“终究还是来晚一步!”

    言罢之后,李浈起身对何睿郑重说道:“何将军,李浈与麾下三千精骑愿听从调遣!”

    “这”何睿面带犹豫,毕竟李浈虽幼但官职却比自己要高上一些。&bsp;

    李浈似乎看出何睿所想,当即说道:“论官职我确是要较何将军高上一级,但若论战场上的这些事,李浈不敢托大,并非推卸责任,只是平州得失事关重大,李浈自问没这个本事!”

    何睿闻言后也不再推辞,当即对李浈说道:“李将军,那末将便斗胆一次,李将军即刻率部赶赴渝关,命渝关守军换防卢龙塞,同时末将率柳城军驰援石城!”

    李浈想了想后,问道:“何将军的意思是,我部即刻出关?!”

    “李将军大才,正是如此,眼下也只有依李将军先前之计而行,不过李将军切记,出关以后万万不可攻奚,而契丹部落杂多且分散,也不便进攻,故而可攻室韦、回鹘两部,如此方能使藩贼联军主力回援本部!”何睿点了点头答道。

    “既如此,那李某即刻便直奔渝关!”李浈说罢之后转身而出,但就在其刚刚掀起账帘之时,却又转身对何睿拱手而道:“平州便交给何将军了!”

    何睿见状赶忙拱手回礼,面色凛然道:“何睿在,平州在!”

    石城。

    面对城外敌军的包围,兵曹严逻一面紧急加高城墙,一面命守军坚守不出,若敌军接近便以强弩远射,乌力罕虽坐拥四万雄兵但一时间却也无计可施。

    而另一方面,何睿留下两千兵马坚守卢龙塞,自己则亲率一万兵马驰援石城,去石城则必经卢龙县城,就当何睿途经卢龙县城时,那利率四万联军已然将卢龙城团团围住,顿时何睿陷入两难之地,事情已远何睿预料,无奈之下只得退守碣石山,毕竟藩人不善攻城,面对两座坚固于数倍的坚城,只要守军坚守不出,短时间内藩贼倒也无可奈何,再退一步考虑,一旦两城失守,那么自己则牢牢将碣石山控制在自己手中,可攻可守,倒也可再坚持一段时日。

    毕竟这要比自己率这一万兵马去城外送死要强上许多,两城守军只要坚持上六七日,那么李浈便有时间去进攻藩贼老巢。

    渝关。

    其名为关,实则为镇,始建于隋开皇三年,为抵挡东北胡人之军事重镇,其战略地位堪称帝国北方诸道之。

    当日李浈自卢龙塞奔赴渝关之后,仅仅一日之后高骈等人便率三千精骑马不停蹄地跟了过来,但同时也将卢龙县与石城相继被围得消息告知李浈。

    事情展到如今这个地步,使得李浈顿时陷入被动之地,此时其正坐于渝关守捉衙内,眉头紧蹙,似乎在想些什么。

    在其左侧则是一名年近花甲的老者,甲胄在身,须却已皆白,正一言不地望着李浈,而高骈等人则次第而坐,面色凝重。

    此人便是渝关守捉使老将刘合。

    许久,只见李浈缓缓抬起头,沉吟道:“我觉得这其中有些不妥!”

    “哪里不妥?”刘合忙问。

    高骈等人也是目不转睛地望着李浈。

    李浈随即摇了摇头,一脸茫然地答道:“不知道,总之事情似乎远比我们想得要复杂些!”

    闻言之后,高骈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也有这种感觉,泽远此前所料想的都没错,我等也没有丝毫耽搁地去寻求补救之法,所谋得策略也无疏漏,但敌军却总有种料尽先机的感觉,我们走一步便晚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