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畋想了想后恍然大悟,紧接着笑道:“若说试探,倒不如说是考校,考校你的心胸,考校你是否真如传言那般才智过人!”

    李浈闻言却是轻轻叹了口气,道:“若是与严恒、老骨说话也能这么省心就好了!”

    郑畋大笑道:“论看人,我可不比你差到哪里!”

    “那这么说,他是诚心来投了!”郑畋紧接着又说道。

    “诚心不诚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能做的绝不仅仅是一个节度副使,至于诚心与否”

    说着,李浈站起身子,对郑畋笑道:“台兄,你也走吧,就给我省一壶茶吧!”

    郑畋:“”

    “你去见他?”郑畋问。

    “嗯,既然今早他考校我,今晚我便去考校他一次,如此才公平!”李浈边说边往外走,走了几步却又转身对郑畋咧嘴一笑。

    “台兄,快些去告诉赵婉别煮茶了,去晚了我就亏了!”

    郑畋:“”

    时近正月,幽州的天气变得愈发阴冷。

    深夜,塞外的北风肆无忌惮地横扫而来,将院内的老槐树吹得呜咽作响。

    如丧考妣。

    尽管两床衾被在身,张翰依旧如堕冰窟,隐忍十一年,终究还是一场空。

    砰砰砰——

    扣门之声二次响起,在这空荡荡的院内显得格外刺耳。

    但张翰却丝毫没有起身开门的意思。

    砰砰砰——

    再响。

    张翰呆呆地瞥了房门一眼,依旧没动。

    砰砰砰——

    三响。

    “在下睡了,有事明日再说吧!”张翰的声音显得无力,也无奈。

    “呵呵,看来张副使睡得并不踏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