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来人身长七尺有余,身形魁伟,颏下蓄了一丛短须,宽额虎目,让人看了有些不怒自威。

    怎么也与那个“儒”字毫不相干。

    因其未着官服,一时也看不出其官职几品,或文或武。

    秦木当即不由分说将男人拉至堂内,又命那武侯将前因后果详细叙述了一遍。

    “哦?”男人讶异一声,随即笑道:“堂兄这才上任几日,治下便出了人命案子,真不知你是个什么命!”

    秦木苦笑道:“长儒莫要说笑了,快些替为兄出个主意,这人究竟是抓还是不抓!”

    “自然是要抓的!”男人笑道。

    “倘若是佑王属下......”

    “那又如何?佑王素来公正,今日属下无故伤了人命,自当有律法处置,佑王必不会偏袒的!”男人显得极为自信。

    秦木闻言仍有些犹豫,缓缓说道:“倘若佑王真的怪罪......”

    “堂兄放心,若此人真的枉杀人命,佑王那里小弟亲自去说!”

    “如此,为兄便放心了!”秦木当即面色一沉,冲那武侯道:“速去带人将那凶犯捉来!”

    武侯闻言面色又变,不由想起那锦袍青年包含杀意的眼神,当即哭丧着脸说道:“秦明府开恩,那凶犯乃是百战老卒,方才只一招便杀了人命,我等恐非其敌手啊!”

    男人随即笑了笑,自腰间取出一面铜牌交与武侯,道:“你拿此牌去寻本坊的金吾卫巡街使,让他带上十几名金吾卫随你同去!”

    武侯闻言当即笑逐颜开,千恩万谢之后匆忙离去。

    秦木此时一把抓起男人手臂,朗声笑道:“长儒自升任左羽林军副使后,便极少回家,就连为兄想见你一面都不能如愿,今日晚些时候你我兄弟二人定要好好喝上几坛好酒!”

    男人摇头苦笑,“兄长不知,小弟随佑王平乱之后,金吾卫与羽林军损失极大,军中事务也一时半刻不得头绪,更不敢有丝毫懈怠,哪有半日空闲!”

    秦木点头称是,而后又问:“不知这位佑王性情如何?待会去见了不知又有什么喜好,你先说与我听听,免得拜见时犯了忌讳!”

    “哈哈哈,佑王生性豁达宽仁,只要兄长诚心便不会有事的!”

    二人一言一语相谈甚欢,不自觉已过了半个时辰,秦木正思虑着凶犯因何迟迟未捉到时,却只见那武侯又踉跄闯了进来,只是这一次与他同来的还有一名金吾卫巡街使。

    “属下见过秦将军!”

    那金吾卫巡街使冲秦木身旁的中年男人叉手行礼,中年男人随即笑道:“杨兄与我相识多年,况且我已调至羽林军任职,这些俗礼还是免了吧,你我一切如旧!”

    金吾卫巡街使点了点头,而后示意男人移步说话。

    而此时武侯也走至秦木跟前如实禀报。

    中年男人见状自知不妙,当即低声问道:“杨兄,可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