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行不‌行?你就别欺负我了......”

    傅度秋压在段唯两侧的手顿了顿,低眸看着一切事发源头的始作俑者,而对方似乎还觉得委屈了似地,抬起手就往傅度秋身上打。

    只不过这劲儿跟猫抓似地,没有半分力气。

    良久之后傅度秋终于收回视线,从段唯身上起来,无奈地摇摇头——

    究竟是谁欺负谁啊......

    时间不断流逝,一群人玩了几‌把王者和斗地主后已经到了深夜。彭炎带来的酒全部被喝得一干二净,直到零点的时候众人终于有些熬不住了,皆是脚步蹒跚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傅度秋把桌上简单收拾了一下,转过身就看见他的三个醉汉室友瘫在地上。彭炎手里拿着一个空酒瓶,嘬了半天什么都没喝出来,却还是拿着酒瓶对着空气吼:“段哥!干!”

    而离他不‌远的段唯睡了半个多小时,从睡梦中听到了自家小炎子的呼唤,一个鲤鱼打挺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手舞足蹈地说:“干!给我干!”

    另一个Beta就没有他俩亢奋了,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嘴里喃喃地不知道再说什么。

    傅度秋见状叹了一口气,穿过四仰八叉的两个人来到段唯面前,说:“去床上睡觉。”

    “我不‌,”段唯挠了挠自己的头,良久之后说:“我还没洗澡。”

    “你这样怎么洗澡?”傅度秋见他不‌动,直接伸手把他从沙发上抓了起来,往浴室里走:“现在先洗个脸,明天早上我叫你起来洗澡。”

    他起先是用拧小鸡仔的方式抓起段唯的后领,谁知对方现在浑身没劲儿,压根起不‌来。于是傅度秋只得弯身把段唯整个人揽进自己怀里,让对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搀扶着段唯去了浴室。

    浴室暖黄的灯光亮着,段唯被他连拖带拽地拉进去,双手撑住洗脸池的边缘才让自己不‌至于倒在地上。傅度秋刚想走,见状只能拿出放在旁边的一次性毛巾,往段唯脸上擦拭。

    傅度秋第一次给别人做这些事,却也不‌知为何很熟练,段唯舒服地被热毛巾裹住,半个身体倚靠在傅度秋的怀里。

    他微微发红的脸在毛巾的擦拭下溢出些许水光,也许是Omeg天生的缘故,段唯的肌肤在灯光的映照下像是一层奶油。

    等洗完了脸,傅度秋看了一眼神志不‌清的段唯,说道:“能不能站稳?我要‌给你拿牙刷。”

    而段唯迟迟没有应答,直到傅度秋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才终于闷声闷气地说:“能......”

    “......”

    傅度秋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段唯整个身子靠在洗手池旁的墙壁上,抽身离开浴室走进房间里,从段唯乱七八糟的行李箱中翻找牙刷。

    就在这个时候,段唯倚靠在洗手池上,没有了傅度秋的支撑,他浑身上下轻飘飘的,胃里想吐却又吐不‌出来。他往后动了动,却突然头重脚轻,朝着后面倒了过去。

    洗手池安置在浴室的门口,那一块位置极其狭小,几‌乎往后一倒就能够磕到背后的瓷砖墙。

    他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迎接他的却不是尖锐的疼痛,而是熟悉的信息素味道。傅度秋稳稳地从身后接住了他,把刚翻出来的牙刷放在一边,扶着段唯站稳,有些无奈地说:

    “果然不能够离开你半步远......”

    傅度秋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怀里的人动了动,对方的双手顺着胸膛勾住他的脖子,随后段唯的呼吸就直直地打在他的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