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本正经地纠正:“是虫虫,毛毛虫的虫虫,多可爱啊。”

    后世孩子的乳名五花八门。

    什么小苹果、小月亮、小草莓、米糕、奶团、麻球,通通都能拿来当乳名,她给儿子取名叫虫虫多正常,小胎儿在肚子里可不就是个小毛毛虫一样一点点长大。

    “孩子他舅,你真是少见多怪。”

    被嫌弃了的陆震东还是接受不了。

    “以后我儿子可不能叫什么虫虫毛毛的名儿,是吧,绵绵?”

    许绵绵一愣。

    问她干什么?

    她和他又不生孩子。

    陆震东只是随口一问,问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说完了他就有些后悔了,还是那句话,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做他儿子的母亲、陆家的长媳的。

    可看着许绵绵像是没听见一样不吭声。

    他心里莫名就涌起一丝憋气,较劲似的又问了一句:“说话,叫什么名儿?”

    许绵绵:“……”

    神经。

    又不是她儿子,爱叫啥名叫啥名,随便石头瓦块土坷垃都行。

    “不知道,等以后再说。”

    敷衍地回了一句,她就继续低头织毛衣。

    陆震东被许绵绵堵得无话可说,想发火又找不到理由,最后气闷地站了起来,去院子里跟狗玩去了。

    见状,温浅扑哧一声笑出来。

    “我哥好像生气了。”

    许绵绵没抬头:“他就是属炮仗的,一点就着,脾气还阴晴不定。”

    不理他,她继续织毛衣。

    陆震东撸了会儿狗,左等右等都不见许绵绵出来哄哄自己,忍不住更气闷了,这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她是没长眼吗?没看出来自己生气了吗?

    又等了一会儿还不出来。

    实在是受不了太阳晒,某东自发找了个台阶,灰溜溜地走进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