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衙役拒绝了银子后,又带着手下的人,在周围仔细问询了一圈。

      衙役们收集来的信息,也表明刚才那番动静,确实乃几位郎君之间互相拌嘴打闹而已,并没有严重的聚众斗殴事件发生。

      为首的衙役这才又走回来,严厉地警告了廖铭松等人一番,带着手下人走了。

      衙役走后,周围看热闹的路人见没了热闹可看,也怕得罪廖铭松,三三两两的散了去。

      这些路人走时,无一不在谈论刚才廖铭松对一陌生世家郎君双膝跪地的事。

      有说廖铭松是真的腿软跪下丢了丑的,也有猜测林知皇身份不一般,乃淮氏嫡郎君的,各种言论都有。

      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几天,此地大街小巷,都会闲话谈论这件事了。

      周围人都散了,廖铭松与李琢,还有潭远照皆都看着以扇挡脸的林知皇不动,面色各异。

      “一两不愿卖的话,那便加点吧,总该给点路费的。三两卖不卖?”

      林知皇对廖铭松等人的目光视而不见,见周围人走的差不多了,再次与黑肤异族摊主砍起了价。

      黑肤异族摊主刚才占据了最佳的观看位置,清晰直观的看了全程热闹,更认识掌管此地来往海贸生意的廖氏嫡郎君廖铭松,岂还能将林知皇等闲待之。

      不管是那种肤色的人,没点眼色和聪明劲,哪能出来跑商?

      黑肤异族摊主咧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用他那怪腔大济话谄媚道:“卖!当然卖!多谢这位郎君光顾在下生意!”

      林知皇用三两银子买下了看中的棉花,招来跟在暗处的一名青雁军,让他先将棉花盆景送回下榻的客栈。

      而后林知皇带着廖铭松、潭远照,以及李琢等人,就近上了周边一处茶楼包厢谈话。

      包厢房门一关,廖铭松立即就朝林知皇的方向,咚的一声跪下了,同时急声与李琢撇清关系:“殿下,您莫要误会!”

      对于此时的廖铭松来说,没有撤退可言,只有一跪再跪。

      “在下今日来集会收货,只是恰巧与李琢同行,关系也就一般,绝非一路人!”

      “呜.....廖兄......”李琢现在身上一股尿骚味,脸上还在下猫尿,完全一副被吓破了胆子的模样。

      “饶命啊,饶命啊.....呜呜.....”

      潭远照见平时不可一世的李琢吓成这副样子,向来高高在上的廖铭松也再次朝林知皇跪下了,终于从震惊中找回自己的声音,干笑:“随兄弟.....您是?”

      “嘘,我能是谁,不过路径此地的旅人罢了。”林知皇走到茶桌前坐下,摇扇笑道。

      在场之人,包括总爱欺人的李琢都是聪明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林知皇不希望自己身份暴露。

      廖铭松、潭远照、李琢三人,齐刷刷点头。

      林知皇见状再次笑了,用扇敲了敲对面位置,招呼廖铭松与潭远照两人过来坐:“都过来坐,我正好有些事拜托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