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舞妓从宋王偃怀中起身,来到熊午良身前,熊午良只闻到一阵幽香,那舞妓便身姿一软,要依偎在熊午良的怀里。

    熊午良大惊。

    话说这宋王偃倒真是‘热情浩克’,但是你你你……这大庭广众的,本公子岂是那等好色之徒?

    你倒是夜深人静等没人的时候再搞这个阿!

    这大白天的,你不要名声,劳资还要名声呢!

    熊午良赶忙挺身,作正襟危坐状:“使不得,使不得!”

    那舞妓没能靠在熊午良怀里,竟然瞬间脸色煞白,满脸恐惧。

    只见主位上的宋王偃眼睛一亮,猛然站起身,冲着那可怜的舞妓大吼一句:“贱人,本王让你伺候贵客,你没听见吗?”

    “废物!”

    “来人呐——将这个贱人拉下去,烹杀!”

    熊午良人都傻了!

    握草!

    发生什么了?

    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要闹出人命来了?

    “大王且慢……”熊午良刚想开口求情。

    宋王偃冷冷一笑:“曲阳侯不必为这个贱婢求情——寡人素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说了要烹杀她,当然不会收回成命。”

    说罢,宋王偃冲着闻声冲进来的宋军士卒大手一挥:“拉下去!”

    熊午良急忙站起身,沉声求情道:“大王英明神武,何必要和这个小小的婢女一般见识?”

    “不妨卖给芈良一个面子,让芈良将这女人带走便是,免得她笨手笨脚,碍了大王的眼。”

    宋王偃饶有兴味地盯着熊午良,笑道:“啧啧,曲阳侯于高平一战,至少让齐国多了十多万寡妇……竟然也是个心慈手软、怜香惜玉之人?”

    “话说高平之战中,听闻君侯是以水攻之计,大破齐军——寡人有一事不明,还请君侯为我解惑。”

    “彼时淮水并非汛期,君侯何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引出滔天洪水?莫非真如坊间传闻一般——楚国曲阳侯有能通鬼神之术?”

    熊午良挠了挠头。

    坊间还有这种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