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原地没多久,景渠便径直走向了最深处的书房。

    由于没清洗干净的缘故,他每走一步,水渍就打落在地上,蜿蜿蜒蜒地流淌了一地。

    那人在以前就很喜欢待在他的书房,这次也不例外。

    昏暗的房间只有前方的投影仪溢出些许光亮;

    屏幕里的男孩全身赤裸,十四五岁的年纪面容清隽,却浑身淤青血痕地暴露在影片当中望着摄影机双眼无神,宛若死物。

    这般场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那始作俑者,竟还心情愉悦地用手捏住少年的下骸对准着摄影机的镜头中心,企图恶趣味地将濒临崩溃的孩子身上那最后一层的遮羞布也给狠狠撕下,让所有伤痛都记录在耻辱柱上。

    “景渠?”视频中的男人温柔地抚摸着少年人的脸,轻轻问候。

    可惜瞳孔涣散的少年如同行尸走肉,根本听不见任何叫唤。

    “郑景渠?!”

    男人的声音多了一丝警告,可少年仍然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