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浔轻喃微笑道,她不会再去多打扰别人了,就像打扰楚溱一般,没有太大意义。

    当然,这只是一些美好的小期许。

    嗡...

    花棺渐渐封盖,妖月的面容渐渐消失在了陈浔目光中,永远的陷入了沉睡。

    下葬后。

    陈浔为墓碑披上了一件曾经赠与妖月的麻布衣,在山风中轻轻摇曳,妖月至今还留着这件衣袍,没有丝毫破碎,完好如初。

    他坐在墓碑前,雕刻起了一尊木雕,妖月之像,栩栩如生,又陷入了无尽沉默。

    一月后。

    陈浔还依旧盘坐在墓碑前,整个辽阔草地上,就剩下了那尊墓碑与那道在风中的孤寂背影。

    草地边缘,渐渐走来一道身影。

    他青面獠牙,长相相当凶恶狰狞,任谁见了他,回去入定修炼恐怕都会心神不宁数日。

    而此人正是天离。

    他抱着一束珍稀的奇花而来,步履沉重,看不清他的具体神色。

    “大人...”

    天离逐渐走近,站在了这片草地上,站在了陈浔的背后,恭声开口。

    山风从未停止呼啸,吹动着一坐一站的两人,还吹动着那座孤零零墓碑上的麻衣。

    “你来了。”陈浔轻声道,并未回头。

    “大人,我来看看妖月。”天离瓮声瓮气的开口,话音也极其难听,让人一听会产生一股相当烦躁之感,很想打他一顿。

    “看来你们都已知晓。”

    “是...”天离眼中带有一缕黯然,“妖月走的太早了些,极衍他们已在赶来途中。”

    这些年他们待在九天仙盟里,也若有若无的查到了当年妖月的一些不可说之事,但查到幻月仙宗时就已断。

    那里化为了十绝诡域,生灵禁行,渡世大人出手了...

    妖月的事自此成为了悬案,无人敢查,无人敢提起,月煌族更是话都不敢说一句,恐惧到了极致。

    陈浔点头:“她有自己的故事,不必强求。”

    闻言,天离眼眶微睁,重重点头,不再纠结此事,已明白妖月是自己要走,并不是受天资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