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川拧眉问:“怎么治?”

    方淮说:“你也别太担心,不严重,卧床休息,别让人吵着她。”

    陆锦川点头应道:“好。”

    然后给邢远打电话。

    邢远很快带了五六个人来,把病房守得跟铁桶一般,除了固定的医生护士,谁来也不让进。

    方淮忙活完回到办公室,看见陆锦川坐在沙发上抽烟,整个房间里云雾缭绕。

    早上刚清理完的烟灰缸里又积了小半缸。

    方淮被熏得不行,打开门窗散气,靠在窗户旁边问陆锦川:“怎么没去病房里看看?”

    陆锦川咬着烟深吸了一口,烟已燃尽,他把烟灭了,又伸手去拿烟。

    烟盒已经空了,他一手捏成团丢掉,手肘支在腿上,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淮见他状态很不对劲,走到他对面坐下:“没多大事,去看看吧。”

    “不敢去。”陆锦川忽然开口,抬起头看了一眼方淮,又垂下头去,只这一眼,方淮脸色顿时变了。

    相识这么多年,他从没在陆锦川脸上看见过这样的表情。

    “锦川……”方淮开口,声调都有些不稳。

    “有烟么?”陆锦川问。

    方淮本想再劝,看他样子又住了口,掏出烟盒递过去。

    陆锦川取了一支点燃,靠在沙发上抽了一口,夹着烟的手垂在沙发外,看起来颓丧到不行。

    过了许久,陆锦川低声道:“你说,我是不是错了?一直在错。”

    方淮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