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那个小朝廷,也不是赵构重组后的朝廷,而是汴梁那帮人原班人马搬了过来。

    可即便如此,临安那个朝廷的正统性,也渐渐在消磨。

    毕竟,出了叶霄这般人物。

    在无人能抗金的时候,叶霄站了出来。

    两解汴梁之围,两入太原,两次在金人腹地闹了个翻江倒海,更是收复了黄河以北,甚至连流落在外百年的燕云十六州都收复。

    再加上叶霄本人鬼神莫测的手段,这份威望已经隐隐凌驾于皇权之上。

    可实力的强大,带来的影响终究是流与表面的。

    最关键的还是新城和恢复区。

    新城的繁荣,恢复区的繁盛,让所有人看到了一种可能,一种能活的更像人的可能。

    对比新城的繁华和临安的落败,对比黄河以南的日益困苦,再看看恢复区的欣欣向荣。

    有了这对比,老百姓心中自然有杆秤。

    苛政猛如虎,逃入有猛虎的深山,也只为了逃避重税苛捐。

    可现在,他们有了更好的选择。

    商人可以去新城和恢复区做生意,税率不低,但绝无杂税,买卖双方也都有个保障,一纸契约高于一切。

    不需要上下打点,不需要投靠某位大人,交上大半收获,也不需要担心自己的产业哪天就不属于自己了。

    而且治安极好,来往通商,鲜有遇到强人的。

    在临安和南方做生意的人,在恢复区跑几趟,谁还愿意走?

    况且商人在旧朝是贱业,算是被人鄙视的。

    可在恢复区和新城,确是一视同仁。

    叶霄亲口说过。

    士农工商,各司其职,才是国家繁荣的基础。

    再加上恢复区和新城各类工厂产出的各种消费品,大大扩展了商人的选择。

    百姓的富庶也让他们消费能力远超黄河南岸新城之外的地方。

    要钱有钱,要名有名,还有份安全的保障和无数的机会。

    这般优渥,如何能不让天下商人云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