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下意识敲门,可想到现在人为了活命已经没有法律和道德的束缚,为了获得对方的道具,杀人可不少见。

    她很快收回了手,准备带着白烁再去别家看看情况。

    可不等他们发动车离开,卷帘门竟被人从里面拉开了,从中走出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男人。

    “你们需要什么?我们这儿什么都有,你们是不是大夫,我们需要大夫!”

    男人身上的警服天然给人一种安全感和亲近感,白烁几乎没有防备的朝他走去,司宁紧忙拉住她,一手握住卡在腰后皮带上的军刺,戒备地看着面前男人。

    “我要看一下你的警官证。”

    面前的男人张开双手后退两步,将自己的警官证扔在了司宁的脚下。

    “抱歉,是我唐突了,请你们相信我,我确实是附近分局的人,只是现在、、、、海城几乎是个空城了,我有个同事受了伤,我们很需要医生。”

    司宁检查了他的警官证,这才略放松了警惕,将警察证还给了他。

    “你好刘警官,我是海城医院的骨科大夫司宁,请问你会卸车座吗?”

    听到司宁是个医生,刘警官激动起来,连忙错开身请司宁进。

    “会的会的!司大夫请你给我同事看看伤吧!他被人用道具伤了腹部,我们去过医院,但是那儿已经没有任何医生了,您救救他吧!”

    为了让司宁相信他,刘警官甚至将自己的手枪和道具远远地放在了一边,不让司宁和白烁感到任何不安。

    不容司宁拒绝,刘警官连忙跑去侧边的房间,和一个女孩推着一个急救担架床跑了出来。

    只是这段十多米的距离,床上伤员的血居然就密集地滴落了一串。

    司宁紧忙迎上去看着上面已经深度昏迷的警官,他腹部厚重的绷带已经被暗红的血色浸透,呼吸异常、脉搏细速,再这样下去不过半个小时就会失去生命。

    “我们走出游戏后,有人埋伏在附近要抢夺我们的道具,小张为了救我替我挡了一次攻击,我不知道伤他的道具是什么,但伤口边缘还算整齐,只是太深了、、、、”

    刘警官慌乱地解释着,他带着同伴找遍了附近所有的大医院和诊所,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他们。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学医的女孩还只是个上大一的护理系学生,除了包扎,就再也没有任何能够救治他的手段了。

    对着刘警官的恳求,司宁也久违地感到棘手。

    “他需要紧急输血立即手术!但是手术环境太恶劣了,这地方什么也没有,你们不能指望我修车似的把他修理好!”

    旁边的女孩紧忙出声:“我们去过海城医院,我们把能搬过来的东西都搬过来了!手术条件大概是有的!你说怎么做,我可以配合你!”

    几人又连忙将伤患给推回了隔壁的小屋,司宁看着被塞得满满当当的房间,这才明白刘警官和女孩口中的什么都有到底有到了什么程度。

    堆成小山外伤用药和一次性手术包,角落甚至还有氧气瓶和心电监护仪,那女孩掂了两个恒温箱,打开是满满的一袋一袋血浆和血小板。

    旁边甚至有个印着他们海城医院急救室的矮柜,里面放满了急救用的肾上腺素、多巴胺等急救药物和一些局麻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