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岑禅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女儿的情况,不要还没有寻转的痕迹,但是摸了摸额头,好在不烫了,可是身上的伤却没有好转的痕迹,还是一直微微渗血。

    他把犹琴叫来,给顾恙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又去自己放药材的地方,找了益气补血的上好药材,打算给女儿补补血。

    去厨房熬好药以后,他用一双已经不再年轻的时候,颤颤巍巍地端到房里去,迎面碰上捧着血衣服走出来的犹琴。

    “大师父,师姐醒了,你快去看看。”

    岑禅听了激动极了,赶紧要进去看看女儿,从顾恙回来到现在,父女两还没有说过一句话呢,。

    犹琴见大师父这么激动,为了防止他把药撒出来,赶紧替他接过来,一起端着进去了。

    顾恙所谓之醒了,也只是微弱的睁开了眼睛,她没有任何其他的力气,四肢都好像刀割一样,有一种被别人掐着脖子的窒息感和虚弱感。

    即使是躺在床上,也是晕晕乎乎的。

    “恙儿,你感觉怎么样?”

    犹琴在一旁,笑眯眯的把那一碗补药放在桌子上。

    大师父是一个讲究规矩的人,所以平时在大家面前,对儿子女儿都是直呼其名,同其他弟子没有区别,这还是犹琴第一次听见大师父这样叫顾恙师姐呢。

    “我……没事,您………”

    岑禅说道。

    “傻孩子,怎么会没事呢,你缓着气儿说话,别费劲,休息休息,在家里了,就安心,不会再有事了。”

    顾恙费力的点点头,然后吐出两个字。

    “常……常愈呢?”

    岑禅没有说话,犹琴见大师父为难,就先替大师父回答了。

    “常愈师兄在别的地方呆着呢,大师父说,他没有好好看住师姐,让他先别来打扰你。”

    顾恙点点头,又看向岑禅。

    “爹爹,你………常愈都和你说了……吧,我……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相信………”

    “不用说了,爹都知道,爹不怪你,你第一次下山,难免轻信他人,只是你自己记得,那些害人的阴毒物件,是万万不可以再做了。”

    顾恙这一次是吸取了大教训,自然不会再重蹈覆辙。

    犹琴在一旁听着,心道这大师父这个时候还是想着教导师姐不能做这个不能做那个,师姐都这样子了,还是这么严格。

    “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说来我让人给你做去。”

    顾恙摇摇头,她现在恨不得自己是个不会动的木头,只要不牵动身上的伤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