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无数以为忘记的记忆原来都没忘,凌亭煜倾身靠近白溪,极近极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白溪呼吸的温度,他问:“真的……能两清吗?”

    白溪怔住,一动不动。

    这个人说话的语气,怎么那么像陈眠?

    怎么能那么像?

    白溪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心跳也快了许多,话在喉咙口压了又压,到底是没压住,“你是谁?”

    你究竟是谁?

    白溪不知道凌亭煜什么时候走的,一年多来第一次喝酒,痛痛快快喝了个够。

    第二天一早,老乌龟来叫他的时候,还昏沉着。

    跟着龙涯、石汀迷迷瞪瞪上了岸,吹了冷风,这才清醒了几分。

    昨日那么放纵,满屋都是没散尽的酒气,幸好今早跑得早,这要是被老父亲知道了,不断一条腿怕是离不开了。

    如今双腿都能正常行走,白溪走了一截,上了马车,又是庆幸又是后怕。

    “谢谢兄弟们出门带我。”

    白溪朝龙涯和石汀拱拱手,十分诚挚地感谢。

    马车里只有兄弟三人,黑家双胞胎被学校扣留了,此时正在章帅书院补习功课。

    马车外赶车的是龙涯的家仆,都是自己人,龙涯十分放松,又恢复了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

    “你这是被人甩了?借酒浇愁殊不知是愁上加愁,说出来,让兄弟笑一笑,也就好了。”

    白溪白他一眼,没骨头似的瘫在座位上,“给你一拳头要吗?”

    龙涯一个闪避,躲到石汀身后,“对兄弟你还如此暴力,难怪能把人吓跑。”

    暴力?吓跑?

    白溪一个猛地坐起来,“我真的很暴力吗?”

    原本是嬉笑玩闹,白溪突然认真起来,倒是真把龙涯和石汀吓了一跳。

    龙涯不敢置信,“你真谈恋爱了???”

    石汀忧心忡忡,“你一点都不暴力,我就没见过比你还有耐心的老师了。”

    白溪不作声,确实由此发散想起了过去。

    说起来,最近总是想起过去,想起陈眠,晚上睡觉都不大安生,梦见从前经历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