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在和一头九头蛇作战。”―――皮洛士的使者在皮洛士取得胜利后去向罗马求和遭到元老院的拒绝,如此对他的国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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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拉伯河中游,一场战地外围的遭遇战才刚刚落幕。

    一堆被践踏和砍劈的稀烂的尸体旁,游击校尉第五季明,有些心疼的看着浑身蹭伤,口吐白沫的坐骑,这已经是第三匹了,这可是一匹来自吐火罗的大月氏都督府,具有天马血统的良驹。

    相对陷入相持对抗的两军前沿阵营,更加惨烈的探哨战和绞杀战,却是在战场的边角地区频发着,对双方将士的体能和马力,都构成了极大的负担。

    现在正是牲畜繁衍生息的夏天,好容易熬过冬天,又经历一整个春天的断断续续作战,无论是大食人还是唐军,战马牲口都已经相当羸弱。

    因此稍稍使用不注意一些,那就是严重脱力的后果,这也意味着这匹战马已经废了,严重的筋肉和器脏的损伤,就算养好过来作为驮马也很勉强,要是平时还可以留下来配种,但是在战地中,

    那只能就地杀掉,剥皮取肉风干做临时的偕行口粮,。

    他是当朝度支宰相第五岐的族弟,当然是关系比较远的那种,因此家门的余荫不足与支持他在仕途上的发展,因此作为某种政治交换和其他族人子弟一起成为了。第五岐昔日政治盟友部从中的一员。走上域外从军的路子。

    还在他这条路线上发展的不错,虽然几次险死还生的经历,但总算走到了这里,成为了一名御戎副尉,实领一队(80100)游击兵的军官。

    专事负责游曳与大君后方和侧翼,伺机驱逐或是猎杀敌军的游骑、斥候,只是经过历次高强度的作战后,他麾下正儿八经的唐骑已经不足3、40人,余下的都是用藩骑来补足,而近期随着战斗规模升级。则连藩骑健儿都不够用了,改用骑马的附从步卒来搭配。

    像他的麾下就配给了三十多名,被称为隼人队的倭兵,他们矮小粗短的身材。挎着长刀和皮铠,就算骑在最矮小温顺的骡子身上,也不免生出一种猴子骑大马的滑稽感。

    这些隼人队,据说是原属海外军州的剽抄部队,被打散后,按照天然的序列被收拢在岭西右军的序列中,然后作为补充部队,塞给这只战场外机动的部队。

    凭良心说这些倭人除了身材体能上差些,但是在诸多藩族和归化人中算得上是战斗意志不错,只要保持有一定的补给。就能做到敢死敢拼,很容陷入舍死忘生的狂热,是上好的炮灰和前驱,但是也有很显著的缺点,就是一根筋的执着和狂热。

    对他们来说,平时输灌的战术素养和战斗技巧什么的,一不小心就和节操、理智什么的一起丢掉了,因此每一个统辖过这些倭人的军官,都必须学会用鞭笞和责打等粗暴手段,来时刻保持他们的理智和冷静。据说越是粗暴和体罚越是能让他们驯服和敬畏,也越是能激发出其骨子里的潜力。

    也有少数倭人因此熟悉和领悟了那些军略和操条,学会了唐人驱使自己同胞的手段后,很快就成为藩属军队中,卓有建树的知名人物。

    第五季明也是一样的。他必须牢牢约束和控制好这些倭兵的作战序列和战斗意志,以免他们冲杀过前或是被血腥战昏头脑。一不小心就陷入敌阵而死伤殆尽,毕竟大战在即,每一分人力都是宝贵的。

    总体大食兵占了数量上的优势,而唐军则有训练和装备上的优势,在地理熟悉和适应性上,则是半斤八两。

    不过双方心里都清楚:大家都在积聚力量,准备在不久的将来给对手以致命的一击,在平静干燥的空气之下,酝酿着一场更为猛烈的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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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格罗斯山脉西南麓,蜿蜒而下的山道上,充斥着负重颠颠的车马和披挂整全的骑兵,随着地势的降低,植被稀疏荒凉的黄褐色山岩,逐渐被深色泥土中顽强冒出来的点点葱绿所取代。

    在这里可以视野清晰的看见,绵连起伏的山外丘陵间,被河流支系天然分割成若干个小盆地,星星点点点的村庄和牧围,分布在其中,不过这些地方现在都变成了大军出击的前沿兵站了,吐垒的壕沟和拒马背后,是一个个大小囤积点。

    空气中有些湿润,刚刚下过一场快雨,虽然只打湿了地皮,却让行军的进程再次减缓下来,因为有几匹驮畜滑倒,连同所负载的货物一起滚到山坡下去了。

    说实话,我讨厌在夏天作战,按照战前的规划,这个季节应该是是属于休整阶段,主要有藩属部队承当大多数战斗任务和建设工程,然后本部的唐军抓紧时间一边休整补充,一边与当地女性进行大规模集体联谊活动,好受孕诞生出更多唐人的后代。

    像历史上的蒙古人那样毫无节制的烧杀劫掠和肆意强x,实在太过粗暴无序也太浪费资源了,还留下一片屁股后患无穷的烂摊子,无论是土地房屋或是人口,特别是女性,可以说都是一个民族兴亡所不可或缺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