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躺着的地方,血多到会让人以为厨子宰杀了一只猪。

    然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回到大门外,呃,地上一层厚厚的灰尘,上面只印出自己的脚印,这家伙从哪里进来的?

    徐建无奈地又看了一眼客厅,窗上的防盗条歪歪扭扭地龇牙咧嘴,没有一根是完整的。

    血迹从窗口一直蜿蜒到脚下,还是自己脚下沾的。

    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巨大的医药箱,认命地走进了卧室。

    先止血再说吧,死不死就先不说了,这次搞这么惨烈,明天得蹲在家打扫卫生了。

    徐建熟练地用剪刀将粘秦空后背的衣服剪开。

    嗬,这伤口,这老兄莫不是被电锯砍到了后背。道道见骨,一共五道。

    这种程度的伤势,似乎在印象中一只手数得过来。

    数一数,好像正好一只手五根手指头,他这次到底遇见了什么东西?

    “老秦。”徐建喊了一声,没动静。

    “老秦,我得带你去医院,这伤口太深了,我怕你得破伤风。”徐建好脾气地解释了一句。

    “不。”

    “那万一得狂犬病呢。”

    “不去!”

    徐建叹了口气,从药箱里掏出注射器,先给他打了一针抗毒素,又拿出一瓶双氧水。

    “老秦。”

    “……”头埋在枕头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昏过去了。

    “我消毒了哈。”话音未落,他手一扬,半瓶液体倒了下来。

    那具小麦色身体的肌肉线条倏地缩了起来。

    “我艹你大爷,你不能轻点!”秦空终于火冒冒地低吼了一句。

    不是告诉你了么。

    徐建不吭声,又从药箱里拿起一支抗生素,左看右看放下了,这人从来没用过这东西,要不还是和以前一样,扛扛更健康。

    反正明天伤口就会奇迹般地都消失。这么多年,秦空都是这样活过来的。

    徐建满意地看着堪称完美的包扎,每一圈纱布都准确地压在上一圈同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