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这么看,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皇帝赐婚不得先见一见?

    见纪眠山点了点头,又摇头道:“这不是正在说吗?”

    一般这么讲的,八成还没个定论。

    该。

    裴晏压住心底冷嘲,端着赐婚的沉稳态度,依旧庄重道:“那便等你有了定论,再来上报。”

    之后仍觉得不尽兴,必得再阴阳怪气一句。

    “毕竟皇叔你在外名声不太好,人家需多考量也是正常,记得日后稍微收收,老是泡在烟花地不是什么长久法子。”

    话说完,裴晏不知从何而来的,生出不少傲然,如此才知说教是件爽快事。

    而且,这也算变着法提醒纪家不必再同以前一般,至少想做什么光明正大些。

    纪眠山不笑了,“陛下在促狭什么?”

    若是单纯报声皇帝行踪,他宫里插的暗卫足够,那些信件分明是以这人角度出发写成,如何话说到这个地步,面上仍能担得住。

    且,两人中间头上还顶着一声虚假叔侄。

    大白青天,小子在这训诫老子。

    “皇帝倒是对孤的私事很感兴趣,这是听了声立后,勾得心猿意马了。”

    裴晏有耳朵,裴晏听得出这人在讽刺什么。

    “字句真心,怪皇叔玩得花。”裴晏皱眉道:“若今后成家也这么玩,会丢我的面子。”

    “我也是个男人,该懂的自然都明白。”

    裴晏没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此地无银三百两,但气势不能输。

    懂了吗!所以我要这么劝诫你!

    “侧妃都没有能懂什么。”纪眠山哂笑道:“孤如何能丢了皇室面子,陛下莫要借机敲打我。”

    泽都谁人不知他纪家老侯爷乃皇室血宗,不过点明了信件一事,也好拿这桩旧案来说嘴?

    纪眠山心清一些,瞬时想起之前想过千万不能对这人生出丝毫兴趣。

    如此,只会另纪家万劫不复。

    他重新披上浪荡纨绔的笑脸,眼底尽是冰凉。

    是了,这个人借机送信,又巴巴地来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