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背过手,道“琴令……哼,还真是哪儿都有他。罢了,你这些天再找机会调查司觉所在的客栈,偷点有用的东西出来吧。”

    琅雪嬉皮笑脸道“别这么说嘛,这个令牌其实也很有用的。司觉这人完不会武功,要灭罗虎帮也不可能是他亲自动手,扔一个护卫的令牌在现场岂不是更合理?”

    “你懂什么是合理?”男子冷哼一声,“护卫的身手能好到灭罗虎帮上下,又怎会大意到丢了身份牌还不自知?反而是没习过武的司觉,亲临现场,混乱之下丢了随身的东西,这才叫合理。”

    “那这个令牌怎么办?直接扔掉?”琅雪的手一刻不闲地抛接令牌玩。

    “蠢货,找个火炉融了。”

    “我上哪儿找火炉去啊?!”

    “属于万砺盟铁匠铺在城中有好几家,随你去哪一家融掉都可以!”男子说完就往屋里走,满是嫌弃地嘟囔“如此蠢笨不堪大用的人,邹怀稚是打哪儿捡回来的……”

    门被男子关上,隔断了其中的絮絮碎语。

    琅雪对男子的嫌弃浑不在意,双手把玩了好久的令牌,这才把令牌别在束腰里,一蹦一跳地往门的方向走。

    边走的同时她的双手都在不停地挥动,往她自己的脸上招呼。

    刚一踏出门,琅雪已然变了一个模样。

    宽大的衣袍刚好合身,琅雪变成了一位身材高挑玲珑的女性。

    她迈着稳重的步法,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小院,在门口停了片刻观察了一下方向,朝左边走去。

    七丈之外的远处,另一个身影也跟着动了。

    正是一路追着琅雪过来的风谣。

    因为琅雪十分敏锐,一点点细微的风吹草动都能令她察觉,风谣不得不始终保持着遥远的距离。

    夜色掩盖下,这样的距离连人影看着都会有些模糊,混入人群之中更难寻找。

    但风谣是训练有素的暗卫,追踪几乎是她的看家本事,哪怕街上的人再多一倍,她也自信不会跟丢琅雪。

    这个素昧平生的姑娘为何要偷她身上的令牌,背后是什么样的人在指使,究竟有什么阴谋目的。

    这些都是风谣要查清楚的情况。

    何鹭晚初入江湖,做得有些引人注目的事情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要说这些天的时间里她们几个惹上了什么仇家,风谣并不相信。

    这次的事情究竟是她被无辜卷入,还是在看不见的地方有阴谋在酝酿,这其中天差地别,容不得风谣轻率处理。

    小心地跟在琅雪的身后,风谣有些头疼地想若是何鹭晚在就好了,通过蛛丝马迹分析状况她最擅长。

    风谣自省着,自从她跟了何鹭晚之后,就再没有费力地动过脑子,以至于现在分析起有些复杂的现状都生疏了。

    如果让王爷知道了,只怕免不了一顿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