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是。”她低眉顺眼，顺从得不像话。
她往屏风后走去，即便是映着烛火，床榻上那人面色也惨白得厉害。
她伸手去解自己原本就松垮的衣带，那人却厉声呵斥道：“你不必如此。”
“那你唤我来，是想如何？”她觉得她快维持不住自己的神情了，就连此刻的声音，都像风雨中的凋零的叶子，摇摇欲坠。
“是师弟他自作主张，我没有……”他刚说完，又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声一声，像是连肺都要咳出来似得。
如碧不屑一顾，她知道他不会这么快死。而且也有，医治的办法。这一次她不想再做解药了，她只想在他心头，剜上一刀又一刀。
问他到底，会不会疼。
若是会疼，当初为何要亲手将她杀死。
若是不会，那么为何如今，又佯装做这幅圣人模样。
他以为她，会再执迷不悔，为他偿还一次，所谓恩情么？
她分明已经还尽了。
“你若是恨我。”他唇角勉强勾起一个笑容来，从枕头下拿出一把匕首，递到如碧跟前，“那就用它杀了我。”
如碧也笑了。
“你杀我时用的是剑，一剑穿心，却叫我杀你用匕首，是不是不太公平？”
虽这样说，她还是伸手接过匕首，从鞘中拔-了出来。
“江衫，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下手？”
她没有半点犹豫，抬起手将匕首往他心口刺去，江衫不躲不避，她的手却一顿，匕刃入肉，却并非扎在心口。
鲜血溢出，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裳。
她到底还是心软，恨自己不能再狠一些。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再恨些什么了，她做解药已经偿还完了恩情，也早已醒悟不再要求他半点怜惜，可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亲手杀了她。
但她知道她为什么还这么恨他。
因为恨原比爱复杂得多，那些年岁里悄然滋长的情愫，全都被后来的事情无声的吞没。幸福也像缝隙中的沙子，一旦被淹没，就再也看不到痕迹。
“你这样是为了让我没法再恨你么？”她的声音分明已经哽咽，却还是哑着声，令自己话语听起来更决然些，“这样一死更真轻松，我不在乎你是生是死，只是劳烦，往后别再来纠缠我，您也好，师叔也好，都请别再……出现了。”
小舒笑着同她说要来长生门时她以为这就是命了。
“是。”她低眉顺眼，顺从得不像话。
她往屏风后走去，即便是映着烛火，床榻上那人面色也惨白得厉害。
她伸手去解自己原本就松垮的衣带，那人却厉声呵斥道：“你不必如此。”
“那你唤我来，是想如何？”她觉得她快维持不住自己的神情了，就连此刻的声音，都像风雨中的凋零的叶子，摇摇欲坠。
“是师弟他自作主张，我没有……”他刚说完，又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声一声，像是连肺都要咳出来似得。
如碧不屑一顾，她知道他不会这么快死。而且也有，医治的办法。这一次她不想再做解药了，她只想在他心头，剜上一刀又一刀。
问他到底，会不会疼。
若是会疼，当初为何要亲手将她杀死。
若是不会，那么为何如今，又佯装做这幅圣人模样。
他以为她，会再执迷不悔，为他偿还一次，所谓恩情么？
她分明已经还尽了。
“你若是恨我。”他唇角勉强勾起一个笑容来，从枕头下拿出一把匕首，递到如碧跟前，“那就用它杀了我。”
如碧也笑了。
“你杀我时用的是剑，一剑穿心，却叫我杀你用匕首，是不是不太公平？”
虽这样说，她还是伸手接过匕首，从鞘中拔-了出来。
“江衫，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下手？”
她没有半点犹豫，抬起手将匕首往他心口刺去，江衫不躲不避，她的手却一顿，匕刃入肉，却并非扎在心口。
鲜血溢出，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裳。
她到底还是心软，恨自己不能再狠一些。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再恨些什么了，她做解药已经偿还完了恩情，也早已醒悟不再要求他半点怜惜，可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亲手杀了她。
但她知道她为什么还这么恨他。
因为恨原比爱复杂得多，那些年岁里悄然滋长的情愫，全都被后来的事情无声的吞没。幸福也像缝隙中的沙子，一旦被淹没，就再也看不到痕迹。
“你这样是为了让我没法再恨你么？”她的声音分明已经哽咽，却还是哑着声，令自己话语听起来更决然些，“这样一死更真轻松，我不在乎你是生是死，只是劳烦，往后别再来纠缠我，您也好，师叔也好，都请别再……出现了。”
小舒笑着同她说要来长生门时她以为这就是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