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月下意识的去摸李暮歌的额头,灼热滚烫的温度让她一惊:“姑娘,您发烧了?”

    这几日外面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打湿了院子里的竹叶和芭蕉,只留下一片翠绿。

    李暮歌倚在软塌上,看着窗外风光,困顿的眯起了眼睛。

    然而一股淡淡的药味从门外飘进来,她又迅速的惊醒。

    果不其然,孔月已经端着药进来了。

    “姑娘,该喝药了。”

    李暮歌瞬间就苦了脸色,这古代的药可真不是人吃的东西,也不知道里面加了些什么东西,比黄连还要难吃。

    “你先放在那里吧。”李暮歌撇开脑袋,拒绝去看那一碗黑乎乎的东西。

    孔月难得的没有听她的话,而是低声劝道:“姑娘,您这要是不喝,若是被王爷知道了,定是要生气的。”

    这府中人谁看不清楚,王爷心是向着姑娘的,平日里军营之中但凡猎了什么好东西,定时第一个就叫青松送回来给姑娘尝尝鲜。

    可怜了青松好好的一个心腹高手,平日里也是王爷身边数一数二的得力干将,也沦为了一代跑腿小厮。

    李暮歌舌尖抵着上颚,觉得哪儿哪儿都是苦的,忍不住道:“这药都喝了好几天了,也没见得好,再者说,你不说,我不说,王爷又怎么会知道?”

    明明是笑盈盈的语气,却让孔月心中忍不住打了个突。

    姑娘性子冷清,多数时候都是不笑的,除了面对王爷的时候,基本就只剩下了应承似的笑,看似温和,却不达眼底。

    而她一个丫鬟,明显是不需要姑娘去应承的。

    孔月端着药碗的手稳稳当当,却轻轻的跪下:“姑娘应当注意身体。”

    李暮歌眯起眼睛看她,懒洋洋的伸手将那碗药接了过来,声音也是懒洋洋的:“起来吧,动不动就跪着作甚,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这丫头是魏临渊的人,她一早就知道了。

    毕竟没有哪个扑通的丫鬟会武功的,更莫说是在王府这种眼皮子底下了。

    当初魏临渊将这人插到她的身边是什么原因她管不着,不过现在嘛,估计她的嫌疑也洗清了。

    一口气将药喝下肚皮,李暮歌的脸顿时皱成了一团。

    果然,这药就不是人喝的。

    夜晚。

    书房之中,仍旧灯火通明。

    近来魏临渊忙得不可开交,今日还是第一次回王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