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冷玉勾起嘴角回应,虞曼青将茶杯中酒水饮尽,酒入喉咙的那刻,一股辛辣直冲脑门,是最烈的烧刀子酒。

    她强自镇定,将杯子倒扣在桌上,冷着脸问道,“喻言在何处?”

    冷玉又端起酒壶,虞曼青无奈,只能将杯子又反过来,冷玉将酒倒满,这才退回原位。

    “奴不知道!”

    虞曼青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回应她上个问题。

    她瞬间火起,“你耍我?”

    冷玉吃吃发笑,“大人问我喻言公子身在何处,奴确实不知道!”

    “但若大人问我他是生是死,奴倒可以给个大概的答案!”

    “凶多吉少!”

    虞曼青心头一跳,追问道,“可是玲珑阁下的手?”

    冷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笑道,“大人只喝一杯,奴却回答了两个问题,实在太不公平了!”

    虞曼青恨不得出口成脏,临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又将一杯酒水饮尽。

    冷玉笑着上来斟满,“大人果然爽快!”

    “他的死跟离开玲珑阁无关,不过是有人看不惯他与情人双宿双飞罢了!”

    虞曼青诧异道,“他死了?”

    冷玉指了指她面前的杯子,虞曼青咬了咬牙,又一饮而尽。

    冷玉笑着再斟,“大人真是糊涂了,奴刚刚明明说过了,凶多吉少!”

    虞曼青两眼冒火,真恨不得当场将他掐死!

    不知问了多少问题,也不知喝了多少酒,虞曼青眼前视线渐渐模糊,她知自己已是极限,只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苏家派打手去喜乐会客栈,你如何会恰巧经过?”

    他笑开了怀,将身子凑到她身边,一手撑着脸,一手就要去揭她的面具。

    “你干嘛?”虞曼青谨慎的将他的手打开。

    冷玉揉了揉手腕,嘻嘻笑道,“奴幼时随家人去过秦京,曾看过一人也是带着这样的桃花面具,奴那时便好奇,这面具下是一副怎样的容颜,是美是丑,又为何要这般遮掩着!”

    虞曼青被他的话惊住,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冷玉不但没闪避,还咯咯笑了起来,“奴以为那只是幼时的一个记忆,偏偏自那以后,她便时时入了奴的梦中,让奴忧思难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