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听岚见状也知他是害怕,宽慰道:“不必害怕,包大人和旁的官不同,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怪你的。”

    “不过是脏了凳子,擦擦就好了。”

    范长生听到余听岚的声音,也是一愣,猛然抬头,大概是觉得自己的举止莽撞了,又快速的低了下去。

    余听岚歪了歪头,问道:“你叫范长生?你的未婚妻叫什么?”

    “宋,宋兰兰。”

    “与我长得很像?”余听岚又问道。

    范长生又抬头看了一眼余听岚,低头道:“像,像,长得不像,但是给人感觉像。”

    余听岚点了点头:“婆婆刚才在大堂上晕过去了,若是没事最好让婆婆再休息一阵再走吧。”

    “这,这怎么敢?这可是官爷们住的啊。”范长生一听宋虞氏还要住几天,腿都有些软了。

    包拯:“无妨,开封府有公孙先生和余姑娘在,老人家若是出了什么状况,也有人照应,再者这李莲之事还未有个结果,你现在带她离开,怕是老人家心里也会一直记着。”

    “公孙先生,麻烦你派人收拾一间房间出来,让他也住下吧。”

    “学生这就去办。”

    宋虞氏和范长生就暂时在开封府住下了,范长生总是觉得什么也不干,实在不好白住。于是公孙先生便将劈柴砍柴的活交给了范长生。

    过了几日,包拯再一次审问李莲,起初李莲还是咬牙不认,可面对包拯的一个个铁证最终还是认罪,狗头铡铡了。

    得知此事的宋虞氏激动的跪拜在包拯面前,哭了很久。

    李莲的案子落定后,范长生原本想与包拯众人辞别,但却在此时宋虞氏的病情加重了,宋虞氏半靠在床边,气息微弱。

    抚着余听岚的手,仍旧叫着她“兰儿”。

    即使范长生已经纠正过宋虞氏很多次:“婆婆,她是余姑娘,不是兰儿。”

    宋虞氏分得清所有人,唯独分不清宋兰兰和余听岚。

    “余姑娘,真是对不住啊。”范长生坐在余听岚对面,帮忙摘着豆角,“婆婆丈夫在她年轻时就去了,只留下兰儿一个女儿,婆婆一个人把兰儿拉扯大,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着兰儿穿上嫁衣,只可惜啊……”

    只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休,白发人送黑发人。

    余听岚看向躺在床上睡着了的宋虞氏,时间在她的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眼角一滴泪水划过满是褶皱的脸。

    当夜,轮到余听岚照顾婆婆,有丫鬟看到那夜的烛灯点到半夜才灭,第二日范长生来接手时,余听岚心事重重的。

    余听岚一个人待在房内思考良久,最终做了个骇人的决定:她要帮婆婆完成最后的心愿。

    余听岚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范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