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绵坐在铜镜前,疑惑用圆润指腹搓了搓她脸上的小坑,

    她夜里睡觉不老实么。

    这是哪里压到的?

    小坑洼洼委实盖住了她祸国殃民的妖孽脸,穹绵不太开心地想找盒胭脂水粉遮住。

    却发现找到不了。

    穹绵起身去找正在揉面团的宗清:“夫郎,你可见到我那盒梨花样式的胭脂了?”

    宗清神色坦然:“未曾。”

    穹绵拧起漂亮的啼眉,正待要说话,就被夫郎打断了。

    宗清一手黏粉面的转过身,温声道:“不过一盒胭脂,夫人若喜欢,为夫过几日再给你多置办些。”

    穹绵这才未再言语。

    可能他揉得时辰短,穹绵吃进嘴里明显不甚满意,饭后拉着他回书房,好生教训了他顿,很是逞了一把威风。

    冠冕堂皇说了些成王之道。

    她口中那些所谓的成王成霸之道,尽是怎么对她好的,和她生活中一些需要万分注意的矫情小习性。

    能把两者无稽之谈捏在一起与他说教,宗清不动声色压住想要掐死她的手。

    垂眸温声应着她。

    又是一日的漫长读书日。

    这般陪着他熬了一月有余。

    风和日丽,秋风气爽,

    穹绵到底闷得捺不住性子想要出去走走,宗清未阻止,将她捂的严严实实牵着出去透风。

    穹绵平日极少出来走动,她对这般穷壤的小村子没什么探知欲,但在家憋久了,也要出来透透气的。

    草泊村里的村民都很热情纯朴。

    路上遇见哪位大婶老伯,都会亲切地与夫郎交涉几句,唠些闲杂。

    夫郎都会温声一一回应着。

    “宗家小郎君,有些日子没见你了,怎么都不多出来走动走动的,怪让人挂念的,哟,这是你家的小娘子吗?”老伯问道

    宗清颔首:“这是内子,她久病初愈不久,还需安养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