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女子穿着群青色衣裳,外着深蓝色纱衣,腰间系着一个红色的海棠花香包,头戴一根雕花步摇,未涂胭脂,抱着大皇子,全身上下干净整洁,没有戴刀剑过来。

    众人全部松了一口气,擦了擦不存在的虚汗,还好还好,这次齐伯候家的四小姐没有戴任何兵器进宫,看来今日只有没有人招惹她,一切都是安全和平的。

    应着皇帝准许齐宁棠戴兵器进宫,就是为了防止她又发生她七岁的事情,被前朝贼人针对,害得她差点要了半条命。

    至于他们这么害怕的缘故,便就是她十岁那年,因某个世家自以为得圣恩,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出言不逊,还动起了手来,季晓苓在旁边被人推倒,怀了三个月的身子一下子就见了红。

    齐宁棠忍无可忍,直接拿出鞭子,甩了过去,那一家子除了那位没有说话的夫人,全部都见了血。

    后来又有人嘲笑她是草包,什么都不会,一点女人样都没有,齐宁棠二话不说,就是一鞭子,虽说没打到人家,但也把人家吓的够呛。

    以至于现在人家都还有阴影,一直不敢看齐宁棠,一看她就腿发抖,抽搐。

    齐宁棠看见齐伯候夫人,挥了挥手,小跑了过去,刚一坐下,就看见不远处嘀咕一声:“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齐宁棠听见声音望过去,正是一直同她不对盘的李伯候二小姐李曦夕。

    李曦夕见她望过来,也不甘示弱,瞪大了眼睛,像是再说“哼,你能拿我这样”。

    李曦夕的哥哥见状,连忙捂住她的嘴,小声的呵斥:“夕儿,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李曦夕把李文卓的手拍掉,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无语的说:“好了,真是的,我同齐宁棠刚了又不止一天了,我还不是活的好好的,我同她关系可好了呢,她不会打我的,你就放心好了。”

    “你说是吧,棠棠。”李曦夕的位置离齐宁棠就只隔了一个李伯候,这会捏着嗓子,矫揉造作的冲着她喊道。

    “是的呢,曦曦。”齐宁棠也学着李曦夕一样捏住嗓子,说完,俩人连忙搓了搓手臂,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地。

    “皇上到,皇后娘娘到,西宁越世子到。”王公公走过来,扯着嗓子喊。

    “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

    “见过越世子!”

    众位大臣,夫人,小姐少爷起起行礼问安。

    一位穿着龙袍,表情冷酷,眉头紧皱,气势逼人的男人牵着齐宁虞的手,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单身狗越温。

    沈風辙先把齐宁虞扶着坐下,自己才坐,挥了挥手:“起来吧。”

    “谢皇上。”

    越温随处找了一个空着的位置,正好在齐宁棠的对面,可以完完全全的看着她,看着她旁边的这个小男孩,眉头一皱,不知在想什么。

    沈嘉唯发现有人在看他,停下和齐宁棠争最后一块糕点的动作,抬头望过去,看了一眼越温,眯了眯眼,低下头,一看糕点没了。

    “不公平,再来一次。”沈嘉唯鼓起腮帮子,奶凶奶凶的看着齐宁棠,要求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