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班长,对不起。”张思昌惭愧的说。

    “回去吧。”高桥丰一没有说什么,毕竟马文祥确实来过这家旅馆,但他只是将汽油交给了别人罢了。

    “马文祥今天说了,他还想买两桶煤油,只是我店里只有一桶,我让他下午过来拿。”张思昌突然想到。

    “还要买两桶煤油?”高桥丰一眉头紧蹙,买这么多煤油,肯定不是为了自己用。

    一般的家庭,买一瓶汽油就足够了,马文祥买一桶还不够,肯定是作其他用的。

    “赶紧回店里,马上准备好煤油,随时等着马文祥到来。”高桥丰一果断的说。

    回到大兴日杂店后,高桥丰一将他的两名手下留了下来。

    此次,他要在大兴日杂店抓捕马文祥。

    这种送上门的共产党,如果放过的话,是对天皇犯罪。

    “是。”张思昌恭敬的说。

    路承周下午去了趟宪兵分队,这才“知道”,马文祥到了大兴日杂店。

    “高桥班长,大兴日杂店那边,交给情报一室就可以了,无需劳烦特高班。”路承周马上找到高桥丰一。

    “此案,中山队长已经交给特高班,情报一室只需要配合就可以。”高桥丰一不耐烦的说。

    “高桥班长,你不觉得,马文祥突然出现在大兴日杂店,很不正常么?”路承周缓缓的说。

    “只要抓到了马文祥,一切就正常了。”高桥丰一以为路承周想争功,不以为然的说。

    “如果抓不到马文祥呢?”路承周反问。

    “路桑,你这是危言耸听。”高桥丰一不满的说。

    以前,他一般都喊“路君”,这个很客气称呼。

    但是,“路桑”的话,就疏远多了。

    “我觉得整件事不太正常,马文祥刚买了煤油,张思昌就跟到了旅馆。张思昌一转身,马文祥就离开了,煤油也不见了。这是巧合?还是意外?”路承周正色的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高桥丰一怔了怔,他突然觉得,路承周的话,并非意气用事。

    整件事,确实透着古怪。

    马文祥作为一名教授,亲自去买煤油,本就不正常。

    “救国会以前在这里办过公的,当时,张思昌就住在这里,整天与马文祥接触。”路承周缓缓的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高桥丰一终于明白了,路承周确实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