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邵便把手机抛给她。

    应隐其实不想应对国内那一堆烂糟事,但今天到底是她生日,她最起码应该跟应帆打声招呼。

    接过手机,她先给应帆打了个电话。

    应帆看到香港来电,估计以为是诈骗电话,接起来时语气很敷衍,直到应隐叫了她一声:“妈妈。”

    “你手机呢?打你电话一直关机。跑香港去玩了?”

    应隐老老实实地:“手机被偷了,这个是我朋友的。”

    朋友?

    商邵饶有兴致地轻瞥了她一下,眸底晦色还没消退。

    应隐被他的戏谑弄得呼吸一紧,心不在焉地听应帆絮叨了一阵,报平安道:“知道了,没什么,就是怕你担心。”

    她跟妈妈打电话的模样很乖,像个细路妹。

    应帆叹了口气:“你还知道我会担心你啊,大生日的在微博上被骂成那样,又找不到你人,别说我,俊仪也急死了。”

    应隐怔了一下,“谁骂我?为什么要骂我?”

    轮到应帆发怔:“你没看微博啊?”

    “还没来得及。”

    她现在对登微博有种抗拒感,宁愿玩小号,也不乐意上大号去营业。听应帆一说,她拧起眉,在商邵手机的应用里找到微博,点了进去。

    品牌给她买的那条#又到了应隐说得偿所愿的日子#,她是知道的。除此之外,热搜并没有她的名字啊。

    手动搜索,进入实时广场。

    营销号的通稿铺天盖地,都说阮曳从她手中抢了角色,但没人骂阮曳。

    道理很简单,没有傻子会选择在应隐生日时,欢天喜地地昭告天下,说自己抢了她角色。

    阮曳不是傻子,所以这个通稿,只能是应隐安排的。

    实时都在骂她和麦安言,说他们蛇鼠一窝沆瀣一气,欺负公司小白花,是十二年一脉相承的肮脏手段。

    应隐的表情凝固只在一瞬间,商邵敛了神色,蹙眉问她:“出什么事了?”

    “我……”应隐紧锁眉头,“说来话长,商先生,我先打个电话。”

    现在是坦桑尼亚九点,北京时间凌晨两点。

    麦安言刚骂了阮曳一通,正在问候宋时璋全家老小,看到香港来电,想也不想就摁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