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也有阿根廷的优质谷物和海量的牛羊肉。毕竟,法国在安德鲁的强令指导下,已经开启了轰轰烈烈的工业革-命,估计国内的粮食不足以养活眼下3800万,未来4千多万的人口。

      基于此,除了从德意志与东欧各国继续输入粮食外,还需要引进南美洲各地的粮食,及早未雨绸缪,分摊政策性的风险。

      这就是穿越者的福利,能够借鉴“过往历史”的经验或教训,再以万能上帝的视野,来看待与处理相关的历史政治事件,从而尽可能的避免一些重大决策失误。

      如果安德鲁法国能够战胜英国,获得大西洋的海上霸权,那么南美洲的独立运动反而会对法国有利。

      那些摆脱了西班牙统治的拉丁美洲殖民地国家,无论是在政治外交军事,还是国内的经济建设,基本上都搞得一塌糊涂。

      拉丁美洲有30多个国家,即便是独立了两百年,还坐拥令世人羡慕的丰富资源。然而等到21世纪,整个拉丁美洲却没有出现一个发达国家,最终沦为英美等国随意收割的韭菜。

      所以,安德鲁还是决定随其自然,努力壮大自己才是关键。

      从另一方面来说,西班牙的波旁王朝同样也是一个“扶不起阿斗”,根本不值得投入太多。只要不重蹈拿破仑帝国的覆辙就行了。

      至于眼前这个那不勒斯王国,在历史上被视为西班牙王国的偏远乡村。的确,那不勒斯的状况比起西班牙更加糟糕,这里官员昏庸,土地贫瘠,民众穷困,可以用食不果腹来描述。

      也难怪掌握那不勒斯国家大权的王后玛丽亚·卡罗利娜,会任命自己的英国情人,阿克顿爵士来担当这贫穷王国的首相。

      来自军情局的情报显示,在王后玛丽亚的支持下,阿克顿首相对那不勒斯王国内部的政治环境,实施了小心翼翼的社会改良,他罢免了一些昏庸官吏,也减轻了民众的负担。

      虽说,如今的那不勒斯,其生产力虽然依旧落后且低下,但国家针对底层的贫困民众的救济,做得还算不错。

      最起码近几年来,这个意大利最专-制、最封建、最贫瘠的国家之一,很少爆发饥民暴动。另一时空中,直到法国人的到来,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才有了烧炭党,有了……

      从这一点来说,王后玛丽亚与首相阿克顿的执政组合,还算是比较合格的。只可惜贫瘠的那不勒斯王国天生发育不良,而积重难返的糟糕状况,已经不是人力所能改变的。

      意大利南北差距很大,无论是各个方面,看起来都不太像是一个统一的国家。

      首先,人长得都不太一样,北部混入了日耳曼人的血统,身材高大,金发碧眼。这与法国的状况非常相似;

      而南部,则混入了西班牙、希腊甚至北非的血统,外貌上与北方有所不同。饮食习惯也大不相同,贫富差距也是巨大的。

      北方有诸如绫罗绸缎、高档瓷器的奢侈品,是文艺复兴的始源地,有着众多的人文景观,米兰、都灵、佛罗伦萨、威尼斯、热那亚等历史名城,以及未来的纺织、钢铁、石油与汽车等重工业中心,也都坐落于北部;

      而那些自然风光无限的冷门景区都在南方,譬如悬崖小镇,譬如活火山之城那不勒斯,还有地中海明珠西西里岛,当然,还有烧炭党与黑手党也起源于南方。

      上述情况一直延续到了2百多年之后,21世纪的意大利北部,依然是一片欣欣向荣的富庶之地,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现代化经济,继续支撑着整个国家的GDP;但是在意大利南部,那不勒斯与西西里岛,仍旧是贫穷与混乱的代名词。

      从佛罗伦萨到那不勒斯,3万法军与仆从军在3百多公里的南征途中,得益于沿途伴航地中海的数艘法国商船,因此各种粮秣军需都补给充足,根本没比必要从意大利半岛最愚昧、最穷苦的民众手中,剥夺他们的最后一口黑面包,或是黏糊糊的土豆泥。

      随便法军的到来,意大利南部的民主主义者也纷纷赶来,但令他们失望的,法国人似乎不打算将“自由、平等、博爱”的口号,化为真正的自由之树。

      虽然法军不乏有救济贫困民众的慷慨行为,但身为统帅的安德鲁执政官拒绝在公众场合,接见意大利南部的激进主义者。

      不过,安德鲁还是允许这些意大利的雅各宾派分子,在比较宽松的法律框架内,通过一场“公开、公平、公正”的选举,来获取城镇议会的权力。

      可一旦激进主义者严重偏离了法国人设计的轨道路线,到处宣扬起义或是鼓动暴动,安德鲁会立刻派出军队,协助当地议会镇压一切叛乱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