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翠给魏嬿婉捏着腿,轻轻一笑,道:“主儿都是当额娘的人了,怎么还这样爱玩闹,您不在场,反而才能撇清嫌疑呢!”

    魏嬿婉实在太讨厌嘉嫔了,她怎么着,也得报那五年之仇不是?

    “王蟾,你去宗人府一趟,好好地打点一下,千万别让贞淑进不去,坏了咱们的好事!”

    一时的得失,早已不能让魏嬿婉动摇了。

    王蟾寻思了一下,并没有立即去做,反而疑惑地问道:“主儿怎么不下令,直接把贞淑抓起来,万一,贞淑只去了一趟,便不再去了呢?”

    “以本宫对嘉嫔的了解,她一定会亲自去一趟,你快去办吧!”

    一个女子,刚生完孩子,便穿着一身睡衣,光着脚从寝殿里跑了大半个皇宫,只为看一眼那个卖羊肉串的,实在太傻。

    如今听说那个卖羊肉串的快死了,这傻女人不疯了才怪。

    魏嬿婉说得笃定,王蟾的心里,也有了底气,他轻轻地应了声,便退了出去。

    “澜翠,你去问问进忠,浣衣局那边有没有安排好,关键时候,可不能掉链子!”

    澜翠见魏嬿婉挺着肚子还这样筹谋,不禁觉得有些心疼。

    “主儿还是快将您那颗心放到肚子里吧,进忠公公什么时候让您失望过?奴婢算是看明白了,若这宫里的事,进忠公公还帮主儿搞不定,那就没人能搞定了!”

    魏嬿婉想了想,觉得澜翠的话颇有一番道理。

    当初她跟进忠说,她要让如懿,海兰,金玉妍生不如死的时候,进忠可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问了她一句:“主儿要奴才怎么做?”

    不问缘由,不计后果,也只有进忠能为她做到这一点吧。

    魏嬿婉默然一笑,便站起身子,往床榻那边走去。

    有人宠着的感觉,真好。

    贞淑办事稳准狠,只一晚上的时间,便规划好了路线。

    第二天晚上,嘉嫔穿着从太监的房间拿来的衣服,疑惑地问道:“浣衣局如今都这么奢靡了么?连太监的衣服也熏了香?”

    贞淑快速地将衣服穿好,给嘉嫔戴上了帽子,道:“浣衣局哪里会管这些,或许是小班子听主儿要用,特意拿香薰了下吧!”

    “主儿,我们快走吧,错过了时辰,我们回来时就危险了。”

    嘉嫔闻着这香,感到一阵舒适,于是,她便不再多心,低头跟在了贞淑的后面。

    因为嘉嫔不会翻墙,所以,两人走的是正大光明的正门。

    两人前脚刚离开了启祥宫,夏文后脚便奔往了永寿宫。

    魏嬿婉在得知消息后,忙让王蟾去找那宗人府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