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老友见面不免多聊几句。”玄英道,心里想的是林牧不会拿着把柄威胁自己吧?上次他便想这么干了。

    玄英跟林牧他们要赶往沈家所在的永州。

    江尘要直接回京。

    两拨人便在吉州城门外分别,华秋实前来相送。

    玄英由扇儿和亭儿轻手轻脚扶上了马车,准备招摇一段路。

    华秋实很是看不惯,脸黑如锅底,敷衍地向她行了一礼又白了她一眼。

    “……”玄英这会儿觉得自己演不合格演得挺好,至少这个铁面无私的人对自己没好感。

    华秋实看她来到此地不叫苦,还知重罚罪犯对她稍微改观点。

    可她夜晚不是要沐浴便是要吃点心,还嫌弃褥子不够软,被子面料粗糙,饭食难以下咽,茅厕太臭。

    折腾得他全府上下不得安宁,他又看不上她了,觉得她与京中传闻没啥区别。

    “江大人!林将军!你们千万保重!”华秋实对着江尘和林牧依依不舍道。

    这待遇对比很明显,玄英苦笑。

    “华大人也保重!”两人朝他行礼道。

    “公主,您好像不知怎么得罪了华大人?”扇儿不解道。

    “本宫这种坏人,好人都不喜欢,华大人是好人。”玄英自嘲道。

    华秋实听了心想这公主倒有些自知之明,可知错不改也是顽固,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里懊恼玄英第一天上朝他竟然病了,不然他定反对她辅政。

    “华大人!咱们京城见!”玄英笑着跟他告别,听在华秋实耳朵里像是威胁。

    “公主!京城见!”他颇有一副大义凛然,不畏强权之态。

    玄英尴尬地咳了咳,也没跟他计较,日久见人心,总有一日他定能对自己改观的。

    “栗子!再见了!”崔佑依依不舍与江尘的马告别。

    栗子似乎也带了点儿离愁别绪,没有像平时那样对他爱搭不理,任由他抚摸自己。

    “崔公子,你能否松开我的马缰绳?”江尘无奈劝道。

    “江大人你千万照顾好栗子!”崔佑又嘱咐道。

    “我会的,崔公子放心!”江尘道。

    “我回京了再去看你们。”崔佑差点儿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