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丞寻接着刚才的话,指着程子毅说道:“芜奚师长,您可算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在你走后,他是怎么欺负容哥哥的,容哥哥脖子上的伤,就是他掐出来的。”

    花惜颜敛眉,她抬手两指捏着容越的下巴,左右端详了一下,“子毅,这伤是你掐出来的?”

    扑鼻而来的清冷香气令容越红了耳根,他心跳如雷,大气不敢出一下,等花惜颜将手指收回去,他才算是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没有人察觉到容越的不对劲,程子毅更别说了,他惶恐看向花惜颜,摇着头道:“不是,师尊……我没有……不是我,容师弟离开了五年这次能平安回来,我比谁都开心,怎么会去掐他呢。”

    花惜颜坐在椅子上,拂袖道:“一个说是一个说不是,总是要有一个真有一个假。”

    “脖子上的伤是你的,你该比谁都清楚,他们在这争论有何用,容越你自己说。”

    容越抿了抿唇,平复了一下颤动的心,他嘴唇刚动一下,程子毅便是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花惜颜面前,“弟子……弟子知错了……”

    花惜颜眉眼冷然,“怎么?刚刚不是说不是你掐的,现在算怎么回事?”

    “师尊,容师弟脖子上的伤是我掐的,是我不对,弟子……弟子刚刚不敢说,是怕师尊责罚,弟子知错了……”

    今天他要是不承认怕是根本不能善终希望师尊看在他是自己承认错误的份上,不会抓着不不放。

    他都承认了,容越这自然就不需要再指认他,只是扮演好自己小可怜的形象就好了。

    “哦?”陶邑看热闹不嫌事情大,“你一向最是知礼,对上对下从来都是谦逊温和,怎么会动手,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褚棠嘴角抽了抽,明明没有人比他们两人更清楚,现在陶邑这话,在褚棠听来无异于讽刺。

    “不是的!”方丞寻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是什么误会,就是他掐的,容哥哥就跟着他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回来就成这样了,画云峰里根本就没有外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程子毅根本不知该如何解释。

    不,是根本无从解释。

    人是师尊带回来的,当时他脖子上没有伤,师尊也知道,接触过他们的人真的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

    他只能请罪道:“弟子当时就是鬼迷了心窍,现在知道错了,弟子再也不敢了。容师弟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褚棠意味深长瞥了程子毅一眼,他撞见程子毅欺负容越的时候,见他真是好不厉害,完全没有半分的神识不清之样,现在倒是说自己是鬼迷心窍了。

    容越后退半步,为难的看着花惜颜,“芜奚长老……”

    花惜颜眼神暗了暗,手指点着桌角,沉声道:“凡事都要有一个原因,你如果是没有任何缘由的就把人伤成这样,那看来是我这个当师傅的没有管教好了。”

    他怎么敢把过错推到花惜颜身上,怎么敢说是她的责任。

    程子毅:“和师尊无关,是弟子不好……”

    陶邑舔了一下下唇,顺着程子毅的话说道:“既然你说是你自己的责任,和你师尊无关,那就想办法补偿吧。”

    他挑了挑眉,又问容越:“伤得是你,你想怎么惩罚他,或者是怎么让他补偿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