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的喉结不由得上下动了动,他为自己不合时宜的遐想感到羞耻,但是……

    ……但是,他却又无比热切地渴望着将那些遐想变成现实。

    克拉克掩饰一样地闷头又是一杯冰啤酒灌下去,好在伊莱似乎没注意到他的走神,自然而然地挑起话题问道:“最近在忙什么?”

    “还是老样子,忙着写稿,活动采访,还有一些难对付的富豪和商人的专访。”说到自己熟悉的领域时,克拉克明显从容了许多,“原本我以为韦恩已经足够难缠了,结果——噢,那些有钱人都一个样,该死地傲慢,就是一群西装革履的混球!”

    伊莱饶有兴致地听克拉克发着牢骚,他觉得很有趣,便问道:“比如说?”

    “布鲁斯·韦恩。”克拉克面无表情地说,“和托尼·斯塔克。”

    伊莱:“呃……”

    他没有戳破克拉克因为他而对钢铁侠产生的的偏见,只委婉地说:“托尼确实是个眼高于顶的家伙……”

    然后克拉克就开始一项项地和伊莱告状,比如答应了采访却又不配合对稿、对着采访问题指手画脚教他做事;又比如不接电话难沟通、甚至是临采访了却又突然毁约……

    伊莱:“呃……”

    突然心疼起来给一直兢兢业业给托尼擦屁股的小辣椒了。

    “你们主编倒是一直给你塞一些‘大人物’的专访,”伊莱叹了口气,安慰他道,“说明你很得器重,离升职加薪不远了。”

    “并不是。”克拉克委委屈屈地说,“主编只是觉得我能搞定韦恩,也就能搞定其他难缠的富豪。可你也知道韦恩的专访是怎么来的……我总不能去加入复仇者联盟吧。”他无奈地低声咕哝。

    “倒也不是不行,”伊莱失笑,“现在他们正是缺人的时候。”

    但他知道克拉克是绝不会愿意和复仇者联盟打交道的,他不喜欢和任何政府部门扯上关系。

    他们坐在角落里聊了很久,克拉克不知不觉地喝了不少酒——尽管只是啤酒,但他还是感觉眼前的景色飘忽着打起了圈儿。他伸手想去摸伊莱的脸,却因眩晕而扑了个空,伊莱及时扶住他的手臂,克拉克转而抓住他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脸。

    “克拉克?”伊莱轻声叫他。

    克拉克咧开嘴笑起来,情绪莫名地变得开心,像只直冒傻气的大金毛。

    他凑近伊莱,轻轻地亲了下他的嘴唇。

    “我好想你。”

    “每一天……都在想。”

    “看到太阳的时候想你,看到下雨的时候也想你。上班的时候想你,下班了在家时更想你。”

    伊莱轻抚他的面颊,克拉克扬起脸,伊莱便吻上去。酒精炙烤着克拉克的理智,他甚至忘了这是公众场合,只沉浸在和伊莱的深吻里。

    奇异地,耳边人群的喧闹声逐渐褪去,闪烁着灯光的酒吧如同映入某种单向玻璃一样被反射得左右颠倒。克拉克喘息着一边亲吻一边脱去两人的衣服,他食髓知味地塌下腰,用屁股去磨蹭伊莱的胯部。

    “抬头。”伊莱在他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