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不懂这句话的意思,虚心请教道:“掌珠愚钝,还请殿下明示。”

    萧砚夕看傻子似的看了她一会儿,移开视线,哂笑一声,“蠢。”

    坐在他怀里,不知为自己争取点什么,等日后被他厌腻,哭都没用了。

    掌珠被他嫌弃惯了,耳根子麻木,低头继续撸兔子,露出一截白净的后颈。

    萧砚夕盯着那里,抬手刮了下,娇嫩的皮肤立即泛起粉红。

    这丫头太容易害羞。

    倏然,一道浑厚之音打破了旖旎。

    一只灰熊拦住了两人一马的道路。

    掌珠头一次见这么大个头的灰熊,小身板不住战栗,恐惧从脚底板蔓延到四肢百骸。

    灰熊体量大,脚步笨重,惊吓了马匹,汗血宝马甩了一下胯,差点把马背上的两人甩下去。

    萧砚夕稳住它,不悦地拍了一下马头,随即目光犀利地看向走来的灰熊。黄玉扳指在日光下晶莹剔透,散发冷光。

    他掐了一下掌珠的脸蛋,冷静异常,“慌什么?”

    言罢,松开缰绳,取下背上的牛角弓,自箭筒里拿出白羽箭,张弓搭箭,瞄准灰熊的脸。

    灰熊停在原地,静静观察。

    没等灰熊决定是否攻击对方,对方已然发出攻击,三箭齐发,白羽箭在半空冲破阻流,直逼灰熊,一支从左耳擦过,一支从右耳,还要一支从头顶越过。

    灰熊哪见过这阵势,吓得扭头就跑,笨重的身体震动大地,惊飞了枝头雀鸟。

    萧砚夕垂下手,斜睨一眼坐骑,漠着脸,驱马前行。

    晌午一刻,众员齐聚帐篷前,有炫耀自己狩猎本事的,有研究围攻技巧的,也有静默无言的。

    眼见的人发现,太子爷坐在步障前,转动拇指扳指,俊脸不带半分笑,气氛有些低迷,都知太子爷不高兴了。

    是因为宋家那个小仆人吗?

    众人各怀心思。

    景国公端着酒盏,笑呵呵走过去,“待会儿就要奖赏狩猎最多的大臣了,殿下怎么闷着一张脸?”

    也就手握重兵的景国公敢这般调侃太子爷,众人撇撇嘴,再能耐又如何?太子爷还是看不上你家闺女,要不然,也不会明目张胆地与宋家仆人调.情。

    萧砚夕接过景国公手里的酒,淡笑了下,与之碰杯。

    行赏时,萧砚夕做了一个令人诧异的决定,他将自己最爱的坐骑,送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