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是个满头白发,面色红润,身体健硕的老人,大概也就六十左右,听说老柳叔是战场伤退的老兵,还互相尬吹了一会儿,然后就直奔培育的驱蚊草田地。

    十几亩的驱蚊草地,一眼望去绿油油的,像碧波荡漾的绿色海洋。

    一个年轻的研究员从远处窜了过来来,手里拿着一株驱蚊草递给老人:“候教授,确实都紫径草,叶长,根为须状,高大植株具支持根叶鞘松弛,无毛或疏具柔毛或疣毛,边缘具较长的密绵毛状的紫色纤毛。

    最明显的特征是叶中间的径在阳光下是晶紫色。”

    “这不是驱蚊草,怎么还成什么紫径草了。”跟着的陪同的县里干部小声嘀咕。

    “哦!驱蚊!”候教授放下观察草径的放大镜颇为兴奋道,“驱蚊只是附带的功效而已,这草最大的价值,是在这叶中间的紫色径上,这个里面可以提取出…。”

    “咳,教授!!”

    旁边的人拉了他一把。

    候教授才觉得有些失言,连忙闭紧嘴巴。

    跟着教授来的上级干部提示:“这些都是机密,不能问。只要知道这种草很重要就可以。”

    此时侯教授招手让所有助手和研究员都散到田里去了。

    候教授巡视着这些草,痴迷的像看自家地里的金疙瘩一样,这里摸摸,哪里看看,有时低头看着还像在碎碎念说话。

    不知不觉,走到了沐晴教村民培育的地方。

    他瞪大眼睛看着一个大婶随手抓起他心中的宝贝疙瘩,粗暴塞在挖好的土坑里,然后用脚踩了过去踩紧。

    候教授只觉得心中一窒,抬眼看一排五六个农村妇女,都是这样干。

    他捂住胸口紧急救心丸都不够用。

    助手连忙惊呼:“教授你怎么了。”

    不远处的研究员也赶了过来,然后身体一抽,捂着胸口开始摇摇欲坠。

    在他们印象里,这种草都是很娇贵的,只要稍微成分不对,光照不对,或者浇水分量有分差,立马就死,不是说草会死而是紫色晶状不明成分会流失。

    这跟草死了有什么区别。

    送上来的两千株在培育室里,现在有药效的不过才二十几株,这种伤亡,简直让研究员们恨不得上吊。

    特别负责培育的研究员,日以继夜,黑眼圈都比熊猫还重。

    这些人却伸手随意种下去,一点也不爱惜,怎么种出这么多出来的。

    莫非其中携带药性很少。

    就在这位年轻研究员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眼前的眼前一个大婶又抓起一把草,透过阳光叶子的根径晶紫剔透,看着药性品相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