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伶牙俐齿不光能说会道,那咬起人来也不逊于豺狼虎豹。

    尖尖牙齿已经刺进了皮r0U,再使些力气,只怕骨头也要被她咬断,即便这样,李偃也只是忍痛低喝:“赵锦宁,你疯了?”

    赵锦宁听到怒斥,方回过神来松开了牙关。

    看着他流血不止的指,不由暗悔自己怎么给他咬成这样,骨头坏没坏?一面又寻思,他对她包容到如此地步,是该柔弱哭泣,还是再闹下去?

    然则心里到底是不平,或者还有几分恃宠生娇的气X。

    李偃抬起手查看伤势,还没同她算账,她猛然朝他左肩推来,冷不丁的一下,倒把他推翻在了枕上。

    他犹在纳闷儿她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愣怔间,赵锦宁已经翻身跨坐在了他腿上,她吞咽掉满口腥甜气就开始动手扯他腰间革带:“夫唱妇随,你都疯了,我能不疯吗?”

    “赵锦宁,你就作吧,”李偃又恨又气又无奈,苦笑一声:“非得折腾Si我才罢休?”

    细想她憋了一肚子委屈没地儿发,他倒恶人先告状,赵锦宁愈发气不忿儿,瞋着美目,瞪他:“明明是你先闹起来的!”

    “好端端的,非得提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她学他那样,扯着领口往下拽他衣裳,“以前是我错了。”

    “哦?”

    “拿了你的定物,又同旁人订下婚约,皇兄下旨赐婚时,我就该一头撞Si!”

    李偃由着她柔弱无骨的手拧向x口,以为能听到些顺耳真话,结果又是惺惺作态!

    真不知他究竟在期待什么?

    “别乔模乔样了。”

    既然这样,他来替她说:“赵安宁怎么Si的,你以为我不知?”

    李偃定定望着她,g出个讥讽微笑:“她要不Si,你能如愿和李霁言订婚?”

    他睨着她一霎失神的眸子,捉住僵住的柔荑,凑到唇边轻轻一吻,“这事儿,你的好表哥还不知道吧...”

    “她欺我辱我再先,我不过袖手旁观而已。”她在他面前JiNg赤条条,遮无可遮,也就不再费力掩饰,赵锦宁闭眼深深x1了口气,又睁开,颇有些破罐破摔的负气,“你既深知,又何必再问?”

    “你说,”李偃却觉还不够,继续拿言语刺激她:“他要是知道...”

    他挑开眉峰,轻轻笑了笑:“会不会觉得你心如蛇蝎?”

    赵锦宁心头一凛,望着他衔满恶趣的眼睛,吞吞喉头,扯了扯有些麻木的唇,勉强露出个微笑,作出似有如无的口吻:“旁人怎么想有什么所谓?”

    “我只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心如蛇蝎?”

    这话明显安抚了他的咄咄b人,李偃没再穷追不舍,他一把捏住她肩头调转两人身形。

    李偃伸手抚弄她的脸,不料那根咬破的食指蹭了一腮,他用拇指去揩,到底是揩不净,留了一层薄薄如胭红晕,他笑笑:“b胭脂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