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元二娘!”

    元洛洛起身,荷花池那头喊了一声喊:“娟儿!”

    “女郎,何事?”

    “把花婶叫过来!”元二娘说着,解释:“至于石叔,这个时辰正在伺弄后山菜田的瓜藤呢,等迟些时候他回来了,我再叫他亲自去见两位大人。”

    不大一会儿,足下踩着泥浆的花婶提着一箩筐带着池泥的嫩藕走进了闻香亭。

    “我说今日想吃嫩藕滑片,花婶便下塘掐藕了!”元洛洛笑盈盈地解释。

    关月聆在花婶进来时,便退到了一边,让关亦笙与文御史问话。

    说及昨晚的命案,关月聆注意到两人的脸色并未像元洛洛那般镇静,有顷刻的惊慌,但审问时所答之言,却并未作假。

    而花婶,倒是犹豫时,提到了一个细节:“其实,昨儿晚上,老奴出去时经过东处那禅房,倒是听得一些动静。

    “什么动静?”

    “好似世子爷说了甚重话,世子妃有哽咽回了句‘妾身不悔’,那世子爷说了个‘好’,而后小世子笑了起来,那房中便无动静了。”

    “那是什么时辰?”

    “约莫是,刚刚那亥时的钟声响过。”花婶道,“奴婢记得清楚,那是老奴去替女郎到后厨拿宵夜时儿听说的。”

    “昨夜真是辛苦花婶了!”元洛洛笑。

    “服侍女郎怎会辛苦呢?”花婶也笑了。

    “便是这般。”元洛洛看了看关月聆,“不知少卿大人还有何要问的?”

    “暂且这么多。”

    关亦笙看文御史亦无甚可问,转头去找吴文灏。

    “聆儿?”

    “没看出可疑之处!”关月聆说着,不由得回头望了一眼闻香亭,却见元洛洛方才晴如艳阳的气息,如今成了阴云沉雾,心中惊骇。

    这元相家的娘子,因何事到毗卢寺静养呢?

    在去往下一位宿在寺庙里的香客时,那负责去看护寺中之人不允许随意离开的皂吏匆匆赶了过来。

    “少卿大人,御史大人。不好了,那位吏部侍郎家的二郎君,不见了。”

    “什么?”众人皆惊。

    据寺庙里的接待小僧说,刘暮清是在昨日晡时后来到寺庙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