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己所接触的时间,也就是当下,才是重要的。”

    橘猫不置可否地说道。

    苗醒的脸上再次化为某张痛苦面具,他觉得这玩意儿是一个哲学问题……

    而众所周知的是,他在大学的哲学向来没有超过61分。

    “我记得之前你说你要死了?”

    苗醒觉得自己需要将话题拉回来,他认识到自己之前脑子一抽尝试询问对方出处的错误性了。

    当然话一出口,苗醒顿时觉得有些不妥。

    但凡活着的东西,没有谁希望自己死了的。

    哪怕是那些高呼着死亡并不可怕,也真正做到了无视生死的。

    在最后弥留的时间里,他们大概也对此有所不喜的。

    这是生命的本能,唯有极少数意志纯粹的存在才能超越它。

    并在人类漫长而深远的历史中,留下宛如烫金般刺眼的名讳。

    “是的,我只是一缕凡性所化的躯壳。”

    “如今,我的时间到了……”

    橘猫缓缓说道,语气平静而悠长,倒是有些许村口老大爷的气势。

    苗醒张了张嘴,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讨喜的话儿。

    但临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

    一切喜庆的色彩,在最终的死亡面前,都化为了黯淡了色彩。

    就像那嫣红的花圈,也会带着某些肃穆的、令人压抑的成分。

    “我给你留了一些东西。”

    橘猫忽然说道。

    苗醒不能否认自己心头的激切,那是一种对于未知和神秘的渴望。

    “我把它留在了昨天,就在我常睡的那个矮墙上。”

    橘猫说完,便缓缓躺下。

    温度逐渐从它身上逝去,半天没有得到下句的苗醒顿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