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音咽了一口唾沫,“崽崽,这鹿,是你咬死的?”

    顾崽崽兴奋地摇摇尾巴。

    顾希音:“……”

    天哪,她儿子怎么了?被什么上古凶兽夺舍了吗?

    她那个胆小的萌萌的儿子,什么时候偷偷变得这么强大了?

    司护卫眼中露出满满的赞赏:“我也没想到,崽崽这么能干。”

    他顿了片刻后提醒道:“顾姑娘,这件事情不能外泄,否则恐怕有些人,会对崽崽生出抢夺之心。”

    顾希音咬着嘴唇点点头。

    说完,司护卫从袖中抽出匕首,在雄鹿脖子上胡乱剁了几刀,大概遮掩住崽崽留下的牙印,然后才拖着鹿去林子里处理。

    顾希音盯着顾崽崽:“你自己咬死的鹿?”

    顾崽崽眼神有点委屈,不就是一头蠢鹿吗?以后等它长大了,还能咬死猛虎呢!

    顾希音压下心中的震惊,拍拍它的头道:“你很勇猛。但是听到司护卫说的了吗?以后不能让人知道,否则就有人把你从娘身边抢走了。”

    那人没有骗它。

    顾崽崽果然变得惊人的强大,一定是这些日子在寺庙里,它偷偷去后山觅食,开始吃生食才会如此。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顾崽崽:不是天意,是我舅舅,是我舅舅!

    可是它娘,已经彻底忘了舅舅了。

    这俩人吧,也真是的,一个一去无踪,一个再不提起,真是浪费它的感情。

    山中岁月,平静流淌。

    京城。

    “将军,我没事了。”谢观庭躺在床上,面色苍白,面颊深陷,看不出往日翩翩君子之风,然而却还在宽慰徐令则。

    徐令则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终于把他从诏狱中救了出来,而且是名正言顺地救出来。

    中间种种坎坷,已经不值一提。

    现在是在谢家,国公府里,只是徐令则隐藏在暗处,无人的时候才会出来。

    明面上,是国公府托人找门路,谢观庭又写了悔罪书,皇上网开一面,判他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