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顾希音好奇地喊了状似发呆的徐令则一句,“刚才我问你话呢!”

    徐令则看着她已经整理整齐的衣服,怅然若失。

    ——他鄙视他自己,真的。

    然后还有一种遗憾后悔的感觉。其实看也就看了,她又不知道,唉。

    没经验,下次记住了。但愿还有下次……

    “九哥???”顾希音一头雾水,“你怎么了?”

    “嗯?你说什么?”

    顾希音突然歪头打量着他:“九哥,你不会是听力不好吧。”

    徐令则:“……别胡说。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不,我说真的。我这几天发现,有时候和你说话你都听不见。”顾希音一脸认真,“我想问你啊,你自己挖过耳朵或者请人采耳吗?”

    她竟然觉得他脏!徐令则气坏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涨红了脸。

    顾希音却以为这是默认,道:“那肯定是耵聍堵上了耳朵。村里很多孩子都是这样,没事,等中午阳光好的时候,我帮你掏耳朵。”

    竟然还有这样的好处?

    原本想要恼羞成怒的徐令则,脑海中不知为什么浮现出顾希音把崽崽按在腿上修剪长毛的情景。

    试想一下,如果是他躺在顾希音腿上,阳光暖暖的,她捧着他的脸,凑近他的耳朵,呼吸打在他耳边……

    打住!

    徐令则强迫自己抛却这个念头。

    再想下去,他恐怕就控制不住自己,要丢脸了。

    “我又不是孩子。”他故作高冷道,但是到底没说,他的耳朵很干净,不需要她帮忙。

    “我说的又不仅仅是孩子。”顾希音翻了个白眼,“我总不能跑到人家大人面前说,来,我给你掏掏耳朵,我疯了吗?”

    她不能对别人那么说,却能对他这般说,这是不是说明,在她心里,他到底比其他所有人都更亲近?

    不能再想了。

    他艰难地找到了掏耳朵之前的话题,道:“我也没见过,只是在书上看过。我怀疑它是,但是并没有证据。”

    “哦。”顾希音看着在墙角也把自己滚成一条雪狗的顾崽崽,忽然摇摇头,“不,我觉得不是。如果它生于南面,怎么会不怕冷?九哥你看它现在的模样,要说它来自冰天雪地的北疆,是不是更可信?”

    看起来她对崽崽的来历是真的不清楚;但是……到底谁是把崽崽送到她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