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吧,暂时不惹江太太生气,我休息一下。”江彦丞说着,重重往后一靠,嘴里却还是不闲着,“啧啧,很奇怪啊,不知道待会儿二姐夫看到了咱们会不会生我的气,怎么能让老婆开车呢?我真希望我这手啊快点好。咳咳……”

    他说到最后,居然咳嗽了几声,忙别开了头。

    “活该!”谭璇瞪他,“感冒了还这么多话,今天忘了把药带上吧?”

    她说着,把冷气开小了点。

    江彦丞感冒的确还没好,嗓子有点不舒服,哑哑的,昨晚老婆太贴心,那场面他永远忘不了,他打了个喷嚏,将脸别开,离她远了点儿,道:“江太太,待会儿我们找家药店。”

    谭璇点头:“好啊,给买点药,药不能停啊江先生。”

    江彦丞笑:“顺便给买点过敏药,江太太。”

    谭璇皱眉:“为什么?”

    “这过敏体质,自己都不注意,看看过敏多少次了?数一数,一个月几次?”江彦丞叹气道。

    谭璇回忆了一下,还真是,想起过敏,似乎胳膊脸上又开始痒了,她下意识地想去抓,也终于问出她上次的疑问:“对了,上次在三里街,怎么知道我过敏了?灯光那么暗,看到我红疹了?”

    江彦丞斜靠在座位上,离她远了点,怕把感冒传染她,用纸巾擦了下鼻子道:“江太太是葡萄酒过敏,上次喝完酒就起疹子了,两次都是,我闻到味儿了。下次别再喝酒。”

    谭璇恍然大悟:“原来是葡萄酒。可是不对啊,我之前喝什么酒都没事,上回我还纳闷呢,过敏源是什么?”

    江彦丞摇头,无奈道:“江太太,好歹是医学生毕业,不知道过敏这种事不是天生的吗?的体质随时都在变化,比如昨天不抽烟,今天开始抽烟,也可能影响体质,所以昨天不过敏,今天过敏也很正常。”

    谭璇撇撇嘴,不喜欢他教训她:“江先生还真是懂得多,年纪大就是好,头头是道的。”

    江彦丞知道惹她不开心了,小东西果然吃软不吃硬,说重了点就甩脸子了,他自嘲道:“是啊,从前还不需要跌打损伤膏的,现在老了,还得拜托像江太太这样的小朋友送我跌打损伤膏。还附赠了解酒药。唉,岁月不饶人啊。”

    耍嘴皮子,谁耍得过江彦丞?

    他服老,顺着她,该顺着就顺着,谭璇的火气还没起来,瞬间又没了踪影,她白他一眼:“江总,拜托少说点话,跟鸭子似的,嗓子不疼啊?”

    江彦丞说话的嗓音哑得不行,还撑着陪她说话,听见老婆呛他,他笑:“抱歉,我没试过做鸭,这点无法反驳江太太。”

    “……”谭璇无语,这人的思维怎么就这么不正常?

    再一想,江彦丞曾说睡他很贵,五百万拿不下,又想笑,谭璇道:“天价鸭子,睡一晚五百万?待在车里别出来,小心有人揩油。”

    她调笑着关了车门,自己进药店去了。

    江彦丞靠在副驾驶上,透过玻璃窗目送老婆进药店,眼里都是满足的笑意,忽然瞥见隔壁有家店,他开了车门下了车。

    谭璇买完了药回来,没看到江彦丞。

    “人去哪儿了?”她四下找了一圈,再回头时,一束花挡住了她的视线,热烈的红玫瑰,映得她眼里都是炙热的火焰。

    “喜欢吗?这花?”江彦丞的声音,在花后面,他问得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