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丞吻了吻她的发顶,却只吻到了帽子:“宝宝,相信老公,从头到尾,我只想要。”

    谭璇忽然想起了江彦丞痴迷沉醉时的口头禅——“永远不变,只爱谭璇”,唇边的苦涩顿时化开,她很夸张地撅起嘴:“老公,我现在需要充个电,很需要,唔……”

    唇被吻住,谭璇本能地勾住了江彦丞的脖子,两个人久久没分开。

    度假村空气冷冽,但爱与被爱真温暖。

    击剑馆的某个角落,谭菲无声无息地注视着这一幕,脸上的表情异常难看,偏偏这时,谭菲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垂下眼睑,扫了一眼来电显示,眼神里多了一抹厌恶,却还是接通了,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喂,来了吗?朱医生?”

    电话那边的朱梦琪却焦急万分:“菲姐,菲姐,一定要帮帮我!求帮帮我!李明喻的逮捕通知书下来了!我收到了!怎么会这样啊!不是说没事的吗?”

    朱梦琪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声音里都是不知所措,想要对谭菲兴师问罪,却又不敢,可事实摆在眼前,她又不得不质问。

    谭菲在电话这边勾起了唇,眼神里满是鄙夷的笑意:“这么说,怪我咯?既然已经收到了逮捕通知书,那我也没有办法了,我总不能妨碍司法公正,毕竟,犯罪就是犯罪。”

    “……”朱梦琪那边忽然没了声音,好像是被谭菲的这番话镇住了,过了好几秒,朱梦琪才笑了笑,也是语气不善:“菲姐,这是打算过河拆桥?说过的话,都不算数了?”

    谭菲却无动于衷,连说话都不疾不徐:“朱医生,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讲点道理吧。我已经尽力了,是老公不争气,一定要走歪路,走了歪路还要怪别人,这不是强盗逻辑吗?况且,我自觉对得起们夫妻俩了。”

    “谭菲,的意思是没得商量了?就不怕我把的事情抖出去!”朱梦琪也不再客气,声音里有点疯狂:“仁信医院的用药出了问题!是们家的医院!还有当初的对接是和陆翊帮李明喻引荐的!李明喻进去了,陆翊也别想好!们家医院也跑不掉!还有,还有跟陆翊的事情……”

    朱梦琪在一件件地细数她的筹码,想要做最后的努力,期待着对方能像过去一样回心转意,再次接受他们的威胁。

    然而,谭菲却打断了她,声音还是温和带笑:“没关系的,我和陆翊连孩子都有了,我们感情很好,多谢们。对了,朱医生,既然情绪这么激动,我看还是不要来我爷爷的生日派对了,今天的场面,不是由着撒野的。”

    “完不想听我说了对吗?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谭菲,会后悔的!”朱梦琪冷笑了几声,再不等谭菲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击剑馆里,有人从谭菲身边走过,看到谭菲在打电话,都只是打了个招呼,谭菲丝毫不担心任何人听见她说了什么。

    因为,她根本没有说什么。

    即便是把她的话录音,也不过是说了事实而已——走了歪路的该受到惩罚,她不想妨碍司法公正,今天的场面,不是由着什么人撒野的。句句在理。

    然而,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的时候,谭菲叹了口气,轻声自言自语道:“人蠢没药医。好戏……应该要开始了吧?”

    谭菲刚才从电话里,分明已经听见了背景音乐,朱梦琪在度假村,她已经来了现场……

    “算了,宝宝,发生什么都与我们无关。”谭菲摸了摸小腹,推动轮椅离开了击剑馆,去了击剑馆旁边的画室,这里的墙上挂着很多幅油画作品。

    准确来说,这里不是画室,是一个小小的陈列画展。墙上的画数量固定,且永远不会再增加,每一幅画都出自同一个作者:谭洛。

    画作虽然稍显稚嫩,但可以看得出天赋惊人。

    谭菲仰头欣赏着一幅幅画作,笑道:“宝宝,我和舅舅是双胞胎,都说双胞胎有心灵感应,对方就是另一个自己。但是,真遗憾啊,我已经比舅舅大十四岁了……”

    “宝宝,专心一点看画,我们今天哪儿也不去。总不会再有人怪我们了吧?”